“你怎麼不跟他去上班啊?”
閆解成從懷裡抽出李學武給的大前門放到了媳婦兒手裡。
“我要是上班了還怎麼去你家啊,我跟李學武請了假了”
於麗看了看手裡的煙瞪著眼睛說道:“買這麼貴的煙幹嘛呀?我爹可抽不起,給他買紅花就行”。
雖然埋怨著閆解成,可看著閆解成對自己家這麼下血本也是很驚喜的。
可說著話又反應過來不對來,便問道:“你哪兒來的錢買菸啊,這一條四塊錢呢吧?”
閆解成笑著說道:“我一個月零花錢才2塊錢,就算是買紅花還9毛一條呢,我照樣買不起,這是李學武給的”。
於麗看了看手裡的煙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感情兒李學武前天在自己身上問的自己回不回家是準備這麼回事兒啊。
想著李學武惦記著自己,於麗的心裡甜絲絲的,嘴上卻是對著閆解成問道:“這麼貴的煙怎麼給你就接著啊?”
閆解成笑著討好道:“這不是他說給咱爸的嘛,要是給我的說啥也不能要啊”。
“下回不能收了啊,我爸抽這煙都得炫耀的滿大街去”
“嘿嘿”
閆解成笑了兩句,卻是不敢接媳婦兒的調侃。
別看媳婦兒說老丈人兩句沒什麼,要是自己說了,那又是一輪戰火了。
“李學武說了,讓你給我丈人從倒座房打一罈子酒,再拎兩條魚”
“你答應了?”
於麗拎著煙帶著閆解成往院裡走,見閆解成這麼說便回頭問了一句。
閆解成瞬間便知道怎麼回答了。
“沒,我沒應聲,就是謝了,這不等你回來決定呢嘛”
於麗滿意地回身繼續往院裡走,邊走邊說道:“你想著兒點兒,咱們正月去李學武家看看他們家老人去”。
閆解成不解地問道:“他家不就在咱們對門兒嘛,看什麼?”
“你榆木腦袋啊?”
進了外院兒,於麗見兩個老太太坐在門廳裡說話,便收了聲音,等進了屏門才說道:“你拿了人家東西,過年不得回禮啊?”。
“哦哦哦”
閆解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道:“這事兒都你做主,到時候叫我去就成,都依你的”。
於麗就是對閆解成的這一點滿意。
進了倒座房,於麗笑著對聞三兒說道:“三舅,學武說了給我一罈子酒、兩條魚讓我帶回家串門去”。
“知道知道”
聞三兒點著頭笑道:“學武昨天跟我說了,你自己拿就是了,咱們都是自己人,甭這麼客氣”。
“好”
於麗笑著應了一聲便去東屋找罈子打酒去了。
閆解成則是笑著跟屋裡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去廚房燒水去了。
等於麗收拾完,閆解成也把吉普車的熱水加好了。
於麗也沒問是不是李學武應的可以用這臺車,因為閆解成現在是李學武的司機,所以閆解成動那臺車就連聞三兒都沒問。
因為那臺車本來就是李學武的,老彪子開都是借的。
說是掛在回收站,其實還是李學武用著。
閆解成把水桶送回倒座房後就見於麗從院裡出來了。
“取什麼去了?”
於麗耳朵有些紅著說道:“沒啥,上次李學武給的布料還剩一些,我就給我爸媽做了雙棉鞋”。
說道李學武給的布料,閆解成看了看於麗穿在身上的新棉襖,還真是好看,尤其是這白色小碎花布料,一看就是好東西。
要不怎麼說女要俏一身孝呢,於麗這白色粉花的棉襖真惹人眼。
再聽到於麗說起鞋子,閆解成的眼睛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於麗的鞋子。
這也算是條件發射,就是誰說了什麼,自身不經意地看那個東西的反應。
本來掃了一眼沒怎麼著的,可剛要往西院兒走,閆解成就覺得不對了。
自己媳婦兒怎麼穿了一雙高跟皮鞋啊?
閆解成可不是傻子,他可是知道這年月皮鞋可不是誰都能穿的。
更何況他媳婦兒的皮鞋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於麗見閆解成不走了,而是又看向了自己的鞋,便不自覺的把腳往後收了一下。
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把腳往前挪了一步。
“怎麼不走了?”
閆解成看了看於麗正常的神色,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