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又有上進心的青年可是不多了。
尤其是經歷過一次許大茂的傷害以後。
婁曉娥的這次離婚對她自己是個傷害,對她父母也是個傷害。
在婁姐離婚後,婁父也是在自責,都是因為他太信任許家了,也太想把自己的成分洗乾淨了,所以犧牲了女兒。
婁母也是,每次都在可憐自己的女兒命苦,可憐的又何嘗不是她自己的命運。
別看“婁飛機”說李學武很危險,可婁父母也是知道李學武的家在哪兒的,也是知道李學武的工作單位在哪兒,怎麼不見這兩位找李學武談呢。
婁曉娥如果沒有得到父親、母親的默許,怎麼可能一直住在李學武給找的別院裡。
婁父每次都說,婁母每次都可憐女兒,可怎麼不見兩人把婁曉娥從這邊領回去呢。
其實婁父也是看上了李學武的身份和氣度了,婁母也是預設了女兒和自己一樣的命運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李學武緊了緊袖子口,把手悶子罩住了皮夾克的袖子,推著車子往家裡走。
因為已經跟閆解成說了,讓他今天把車開回來,所以還是得回家去換車。
這大雪天推車子可是比走路累的多了。
到家李學武棉帽子裡都有熱汗了,就知道這大雪天兒有多難走了。
於麗跑出來幫著李學武用笤帚疙瘩幫著把身上的雪掃了下去。
“謝了嫂子”
李學武看了看還在下雪的天兒,灰濛濛的,空中還飄著小雪花,落在臉上涼涼的。
“趕緊進屋暖和暖和,看這一身兒”
李學武見於麗幫著自己掀開了門簾子,便推開門進了倒座房。
一進屋就見幾個爺們兒都在屋裡炕上坐著呢。
因為下大雪,所以門臉房還沒開,三輪車也出不去,所以吃得了飯都在屋裡喝水看雪呢。
“這雪真大,明年看來是個好年景”
“嗯,這都下了幾場雪了,瑞雪兆豐年啊”
李學武往裡屋一進就見炕上坐著一個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
“三舅媽早,呵呵”
“哎,學武回來了”
費善英也被李學武這聲三舅媽叫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還是爽朗地回了李學武。
昨天怎麼問聞三兒都沒問出李學武到底跟他是個怎麼關係來,今天看著幾人的關係還真是不簡單。
尤其是聞三兒,好像在這個回收站還管著事兒一樣。
姥爺坐在炕裡看著李學武問道:“你今兒怎麼去?不行就騎馬吧,我剛才已經把馬喂好了”。
“不用大姥,今兒來車接”
李學武坐在了炕沿上,接了於麗遞過來的一杯熱水,擰著身子靠在了炕櫃上。
“今兒雪大,就別出去了,收拾收拾家裡的雪,再把北倉庫的活兒忙忙”
聞三兒點了點頭道:“今兒不出去了,我跟老叔說了,收拾完了雪就弄那些板凳去,但小燕兒他們還是得把門臉兒開了,這個不能停”。
“是這麼個理兒”
二爺點頭道:“做買賣沒有長時間關門兒的,影響不好,即使沒主顧兒也得開著”。
李學武看了看坐在屋裡板凳上的小燕兒問道:“以後這種天氣就甭這麼早過來了,等天兒好了再來,你這樣我也擔心”。
小燕兒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沒多遠,溜達著就來了”。
費善英看著幾人說說笑笑的,可跟聞三兒說的集體企業不一樣啊。
這屋裡可沒有一個是外人,好像都是實在關係似的。
正說著話呢,西院門口傳來了汽車的動靜。
“接我的”
李學武把手裡的水喝完了,撂下茶杯站起身對著幾人招呼了一聲便往出走。
因為知道是閆解成來接李學武,所以於麗也跟了出來。
李學武想著直接開車走,所以也沒去開西院門,而是走了大院兒的門。
閆解成見李學武和媳婦兒一前一後從院門口出來便跳下了車。
“甭熄火了,我開著直接走了”
李學武擺擺手便上了車,走之前還對著閆解成叮囑了一句:“雪大慢點兒開”。
“哎,知道了!”
於麗看李學武走了,閆解成沒走,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