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手續辦了,你試試你還能回去軋鋼廠開車不?”
閆解成看著自己媳婦兒認真的表情,也是不敢跟她打這個賭。
別人不知道,閆解成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工作是於麗保住的,也是於麗跟李學武商量著給自己換的崗位,可到現在自己還是臨時工呢。
且不說於麗能說會道的,在李學武這兒上著班兒,自己要是跟於麗離了婚,那李學武幫著誰就可想而知了。
“爸,要不......”
“得得得!”
閆富貴對著兒子擺擺手道:“就衝你這媳婦兒秧子的樣兒,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也甭認我這個爹,咱們以後各走各的”。
“爸~”
“甭管我叫爸!”
閆富貴不捨地往車裡看了一眼,很艱難地挪著步子往回走,邊走還邊嘆氣。
於麗也是狠角色,見閆解成跟他爹在這兒表演“父慈子孝”,也不上車了。
“於麗,你這是幹啥?”
閆解成見自己媳婦兒把煙和酒、鞋還有那兩條魚拎了,走到東庫房門口李學武回來時放的車子邊上。
魚掛在了車把上,酒和煙、鞋放進了車筐裡,推著車子就要出門。
這車子本來是李學武回來想存庫房去的,又因為庫房門鎖著呢,大白天的嫌麻煩,就把車子放門口了。
可正巧被於麗用上了,放好了禮物推著車子就要出門了。
“於麗......”
閆解成攔在於麗前面兒,手攥著車把不讓走。
“不是說好了開車回去嗎?你推車子幹啥?”
“你撒開”
閆解成現在哪裡敢撒開,要是一撒開自己媳婦兒騎著車子回了家,那自己就要打光棍兒了。
“這大雪天的,騎車子摔了怎麼辦,咱還是開車回去吧啊”
於麗扶著車把對著閆解成說道:“你當這車是你家的啊,你說往哪兒開就往哪兒開啊?我告訴你,你今天把車往東開一米試試”
說著話於麗就要掰閆解成攥著車把的手。
閆解成哭喪著臉說道:“不能不能,我不是沒答應我爹嘛,不就是要那酒和煙嘛”。
“閆解成,你爹拎不清你也拎不清啊?”
於麗見掰不動閆解成的手索性把話說開了。
“懂不懂什麼叫分家,懂不懂什麼叫淨身出戶,你趁幹狗嗶啊你,你有錢跟你爹盡孝啊?你有錢跟你姥爺盡孝啊?這些東西都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沒數啊,少跟我這兒衝大尾巴狼”
於麗冷著臉罵的閆解成一聲不敢吱,但就是緊緊抓著車把不讓於麗走。
“你媽帶著你弟弟就來倒座房裡鬧過一次,你心裡沒點數啊,不知道你爹媽都是啥樣啊,是我惹他們嗎?我都是繞著走,你呢?”
於麗點著閆解成問道:“你媽跟我來打架的時候你在哪?你弟弟上這兒耍驢來你在哪?”
“這會兒你跟我這兒充大了,還再打一罈子酒,再買一條煙,你有還是我有啊?”
於麗指著自己公公婆婆家說道:“你現在去你家拿一根蔥出來試試,你信不信你媽敢把分家的唾沫星子罵你一臉”。
閆解成知道於麗說的都是對的,可自己就夾在兩方中間,怎麼做都是不對了。
“你別逼我了,我能有啥法兒啊,他們就那樣兒,你總不能叫我跟我爹媽見了面兒一聲不吱,斷絕關係吧?”
“好,我不逼你”
於麗點頭道:“你自己想去,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你了,什麼時候叫你六親不認了”
“得了,咱倆也算走到頭兒了”。
“於麗......”
閆解成就怕於麗說這話,鬆了車把就去拉於麗的手,卻是被於麗一把抖落開。
“你要麼讓我走,我回我家,你該幹嘛幹嘛去,要麼咱倆一起走,先去民政所辦手續,你再回你家跟你爹媽盡孝去”
“我不離”
閆解成見於麗要推車子走,便再次攥住了腳踏車車把。
“好”
於麗鬆了車子,摘了魚,又拿了酒和煙、鞋說道:“我走著去成了吧?”
閆解成鬆了車把連忙又去把於麗抱住了。
“別走了成不成?你就放我這一馬成不成?”
“你鬆手!”
於麗見閆解成抱著自己不鬆手,便說道:“什麼叫我放你一馬啊?從打嫁到你家裡來,你爹媽就算計著我,這也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