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解成為難地看著自己父親和媳婦兒,這兩人都在站在副駕駛邊兒上,叫自己可怎麼選啊。
於麗也不逼著閆解成,而是就看著自己公公。
“得,甭叫你為難了”
閆富貴嘆了一口氣,好像理解了兒子的苦衷似的。
可還沒等著閆解成做出感激的神情時,閆富貴又把手伸向車後座艙裡的煙和酒。
“你姥爺就好抽個煙、喝個酒,這兩樣就給你姥爺吧,那兩條魚你們帶你丈人家去吧”
“爸!”
閆解成看著於麗的表情就知道要遭。
千防萬防沒想到自己爸爸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感情自己爸爸從窗戶那兒盯著自己是為了車上這煙和酒啊。
沒等閆解成出聲制止,於麗冷著聲音說道:“大過年的,您有丈人,閆解成也有,您要是拿了這菸酒成全了您自己,那閆解成拿什麼成全他自己啊?”
閆富貴不願意搭理自己兒媳婦兒。
這大兒媳自從有了這倒座房的工作開始,便一改溫婉柔順的性子,變得潑辣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呢,女人就應該在家貓著,洗衣服、做飯、帶孩子。
一出門上班便學壞了。
“這是說的什麼話?咱不都是一家人嘛,閆解成孝順他姥爺和孝順他丈人不都是一樣兒親嘛”
“於麗,你聽我說”
閆解成繞過車就要來勸自己媳婦兒。
“實在不行你再去打罈子酒,我再去買條煙”
於麗歪著頭看了看閆解成道:“那酒是你家的啊?你說打就打,你有買菸的錢啊?你趁個球啊?”
於麗早就窩著火呢,上次閆解成跑路就窩著。
原諒閆解成也是有過年了,理解了閆解成的窩囊的原因。
這會兒見自己公公沒皮沒臉地要來蹭自己帶回家的東西便動了真火兒。
閆解成也被於麗的話說的沒臉了,站在車前邊兒臉是一陣兒紅一陣兒白的。
於麗這會兒把話說出來也不收著了,當著自己公公的面兒對著閆解成罵道:“要是沒有我在這兒任勞任怨的,你能開得了這車?”
因為閆富貴是公公,於麗不能罵他。
可跟閆富貴一樣,她可以罵閆解成啊。
“要是沒有我在這兒起早貪黑的你能得了這煙?得了這酒?得了這魚?你當你是什麼人物呀?”
閆富貴見大兒媳罵的難聽,便皺著眉頭說道:“老大媳婦兒,這話是你當媳婦兒的能跟丈夫說的?我還沒說你呢......”。
本來閆富貴不開口,於麗是說啥都不會說自己公公的。
可他閆富貴就要既當又立的,要拿於麗的東西,又要說上兩句。
公公總把自己樹立在道德和道理的制高點,這就讓於麗更加的生氣了。
“您要是覺得我不適合當您兒子的媳婦兒,您可以叫您兒子把我休了”
說著話,於麗轉身對著閆解成說道:“今兒民政所照常上班,咱們現在就去把手續辦了去,你該看你姥爺看你姥爺去,我該看我爹看我爹去”。
“於麗,你說啥呢!”
閆解成苦著臉說道:“誰要跟你辦手續去啊,這不是商量呢嘛”。
“你爹這是商量嗎?這是明搶!”
於麗也不管身邊的閆富貴什麼臉色了,直接把話說了個低兒透。
這話可叫閆富貴掛不住臉了,手指頭都碰到酒罈子了,卻不得不收了回來。
“老大媳婦兒,你這話兒怎麼說的?你要是不想給你姥爺送東西你就直說嘛,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呢,我還差你這點兒東西啊?”
“呵呵”
於麗吊著眼睛看著自己公公道:“您是不差,您倒是自己買去啊,老上這兒咔嗤什麼呀?”
“哪天不能去齊家務啊,非要趕在我回家這天”
“去就去吧,您倒是拎著點兒東西去啊,躲在門後頭等著借我們的東西送禮,這滿大院兒也就您能做得出來了!”
閆解成見於麗對自己父親的態度,也是有了怨言。
“於麗,怎麼跟我爸說話呢,要我說我就不應該請假回來......”
“你特麼放屁”
於麗聽了閆解成這話更是冒火:“上次你走我還沒說你呢,你當縮頭烏龜沒夠兒是吧?有事兒你就跑,我要你幹啥的?”
“今天咱們打個賭,有種你就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