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又亭帶頭說笑了幾句。
正喝著酒,二爺帶著穿著嶄新中山裝的聞三兒,還有穿著紅色外衣的費善英走了進來。
“來來來,各位長輩親屬和貴客,讓新郎、新娘子給各位敬酒”
二爺說了一句,便帶著聞三兒和費善英先往主桌這邊來。
先是給聞三兒介紹了孃家人,由聞三兒敬酒,再給新娘子介紹聞三兒的家人,由費善英給倒了酒。
最後介紹了李學武三人。
先是介紹了沈放和段又亭,因為是貴客,所以是新娘子倒酒,聞三兒敬酒。
費善英不知道聞三兒跟這兩位所長有什麼關係,一個收廢品的......也能關聯上派處所?
可也沒聽聞三兒說他有這麼牛掰的親戚啊......
等二爺介紹到李學武的時候,費善英才知道這兩個穿制服的是為什麼來。
看著丈夫的發小,怎麼覺得聞三兒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呢。
打一被接過來費善英就感覺不對,說好的借回收站裡的三輪車來接,可到門口的卻是吉普車。
說好的借回收站裡的一間值班房住兩天,可接到後院的時候卻是那麼規整的房子,連沙發和電視機都有。
哪個單位的值班房這麼闊綽啊。
再就是席面,費善英可是跟聞三兒說好了家裡就來六七個客人,不用破費。
可現在來看,兩個屋都坐滿了啊。
這損小子是不是騙了自己啊。
聞三兒捅了發愣的費善英一下,提醒她給李學武倒酒。
費善英這才回過神兒,看了聞三兒一眼,笑著給李學武倒了酒。
李學武則是也笑著謝了句:“謝謝三舅媽”。
“哈哈哈”
李學武的這聲叫倒是給屋裡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費善英看著“大外甥”也是有點兒磨不開面子了,笑著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隨著聞三兒從主桌開始敬酒,一直敬到末尾,酒席也到了尾聲。
西屋那邊兒的客人已經走了,孃家且由著二爺送走的,院裡的人也都幫著收拾的桌椅板凳。
聞三兒看著院裡孩子們嘻嘻哈哈地在門口玩鬧著,紅著臉,也是滿心歡喜地對著二爺幾人道了謝。
尤其是對傻柱,聞三兒給拿了十塊錢都沒要,撕吧著給扔了回來。
聞三兒沒看見李學武,還是從二爺口中知道的,李學武坐著吉普車跟著沈所長他們走的。
這個時代還是以節儉為主,所以席面僅僅是中午的一桌,沒有晚上那頓了。
晚上就是聞三兒兩口子單請家裡人了。
由著費善英扶著聞三兒到了後院兒,把聞三兒扶著上了炕以後,費善英去衛生間接了熱水準備給聞三兒擦擦臉。
看著瓷磚貼的浴缸和衛生間,再看看規整的廚房和餐廳,再看看講究的沙發和傢俱。
費善英走到裡屋看著那書桌上的檯燈和本子、鋼筆、書啥的就眼暈。
這一定是哪個幹部的家,這損小子騙了自己。
“起來,給你擦擦臉”
聞三兒有些迷糊著坐起身,由著費善英幫著擦了臉,這才清醒了一些。
“這是誰的房子啊?”
“嗯?”
聞三兒抬起眼睛看了看自己媳婦兒,道:“院兒裡的啊”。
“廢話,我還不知道是院兒裡的?我問你是誰家的?”
聞三兒見要露餡兒,兩眼一閉,嘴裡說著“頭疼”就要裝死。
“哎呀哎呀,頭疼,迷迷糊糊的呢”
費善英看著躺在炕上的聞三兒說道:“你要是迷糊著,今晚就別碰我了”。
“不是”
聞三兒睜開眼睛看了看媳婦兒,道:“就是借住兩天,打聽這個幹什麼?”
“是你那個發小兒的吧?就是那個副所長”
費善英手裡拎著毛巾,看著聞三兒問道:“是不是?”
聞三見藏不下去,便點點頭說道:“是他的”。
費善英將毛巾放回了衛生間,走回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哪有?”
聞三兒搖頭否定道:“我跟你有啥可瞞著的”。
費善英看了看聞三兒問道:“就是發小,就送了這麼多東西?”
說著話,費善英指著炕上堆著的東西說道:“這布,這毛毯,這......怎麼還有收音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