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社交匪徒的稱號不是白叫的。
“您抽菸,還不知道您跟新娘子是......?”
坐在李學武另一邊的一箇中年男人接了李學武煙,有些矜持地說道:“我是善英的舅舅”。
說著話,又給李學武介紹道:“這是善英的姥爺,這是她二舅”。
李學武挨個兒給敬了煙,又點了煙,笑著說道:“那可真是實實在在的孃家且了,哈哈”。
新娘子的舅舅看李學武歲數不大,卻是被代東的安排到了這桌,也是很詫異,但是沒問出來。
這樣的人無非是有兩種情況,要麼是輩分高,要麼是身份高。
可看著也不太像啊,就是穿的好,用的好罷了。
怎麼看出來的呢?
因為他看見李學武給幾人點火的是打火機了,這個可不常見。
再一個就是煙,李學武敬的是大前門。
這煙不能說抽不起,可真花錢抽的還真不多。
兩盒煙就是一斤肉了,實在是心疼。
“您是東北來的?”
“呵呵呵”
聽見新娘子的舅舅問,李學武笑著說道:“不是,我就住這個院兒,因為我奶奶是東北人,可能帶著點兒東北口音,呵呵”。
正說著話,二爺走了進來,對著李學武說道:“沈所長和段所長來了,在門口呢,老三正接著呢”。
“哦哦,您幾位先坐著啊”
李學武對著桌上幾人客氣了一句便穿鞋下了地往出走。
新娘子和聞三兒的親戚倒是挺奇怪,這小夥子到底什麼身份,連代東的都客氣著進來通報來的客人。
再一個,這外甥女找的不是個收廢品的嘛,在回收站裡借房子結婚也就算了,怎麼還有這麼大的場面。
讓幾人看不透的還在後面呢。
從窗戶裡往西院看,就見院裡停著一臺邊三輪。
邊三輪不算新鮮,新鮮的是這臺邊三輪是派處所的。
這個時候還沒有公車管制那麼一說,所以對這些倒是沒人非議。
就見剛才坐桌上敬菸的小夥子跟著站在車邊上的兩個穿制服的中年人很是熟絡地握著手,自家姑爺站在一邊客氣著點菸。
這特麼到底是誰結婚啊?
孃家人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穿制服兒都是奔著剛才坐在這兒的小夥子來的。
看著三人往屋裡來,這邊兒的客人倒是面面相覷了起來。
不是說姑爺是......
這個疑問一直在孃家人腦袋上盤旋著。
“來來來,屋裡請啊,哈哈哈哈”
李學武讓著沈放和段又亭進了屋。
西屋這邊見兩個穿制服的進了屋都住了聲,拘謹地看著兩人。
“哈哈哈,我是新郎的朋友,過來討杯喜酒,別介意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
孃家人能說什麼,能說介意嗎?
趕緊給讓位置吧。
因為這桌子就是倒座房平時吃飯的桌子,很大,多坐幾個人充足,所以沈放和段又亭也上了炕。
“慢轉身~”
“哎!~油著~”
李學武這邊兒客氣著給沈放三人介紹孃家且的身份,落忙的小夥子們進來了,嘴裡吆喝著注意別蹭到他們的號子,手腳麻利地給每個桌上放了一盤冷盤。
代東的二爺笑著從主桌這邊開始介紹了客人的身份,這也算是一個開啟社交的措施。
讓不熟悉的人坐在一桌很尷尬,有了代東的介紹,眾人都能有個熟悉的方式。
二爺先是介紹了新娘子的姥爺、大舅、二舅,再介紹了聞三兒的舅姥爺、舅爺,最後介紹了李學武三人的身份。
這一下可是給聞三兒和新娘子費善英的親戚給鎮住了。
感情兒對面兒坐著的是三個派處所的所長啊。
尤其是聞三兒的舅老爺,剛才可是跟李學武吹了一個全套兒的挖墓過程啊。
“呵呵呵,我跟三舅算是發小,關係處得好,各位吃菜”
李學武拿著桌上的酒壺給客人開始倒酒。
這幾位孃家且和聞三兒的親戚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都拘謹地坐著。
這倒是給沈放和段又亭整的不好意思了,早知道就不穿這身兒衣服來了。
隨著熱菜一碗碗地端上來,西屋這邊的氛圍也慢慢地緩解開來,這還多虧沈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