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我只是加強正治學習,身體素質是過關的,不用接受軍事訓練”
李學武笑著解釋了一句,隨後又說道:“您也得加強體育鍛煉,保持身體健康啊”。
“老了,活動不開了”
薛直夫看著李學武點了點頭,很是欣賞的模樣,隨後問道:“找我,是有什麼事要說嘛?”
“是,有些工作想跟您彙報一下”
李學武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道:“在接受培訓期間,我是把工作交給了蕭副處長來主持的,本以為不會出什麼事,沒想到……”
他的話沒說完,薛直夫便已經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明白李學武要說的是什麼了。
李學武在他這裡也很直接:“保衛處當時當救火隊員,左右無以為繼,只能可著更廣大群眾的利益為先”。
“但是現在形勢穩定下來了,這筆賬該算一算了”
李學武手裡並沒有拿著檔案,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呢,要真是帶著東西來,下午怕不是就有人要跑路。
“保衛處針對當時的混亂做了初步的偵查,有專門的檔案進行登記,以方便開展調查工作”
“是嘛~!”
薛直夫也是坐直了身子,看著李學武問道:“是針對大學習的幾個組織和鬧出問題的個人偵查的?”
“都有”
李學武正色道:“包括主要組織,紅旗和東風,截止到目前,正常開展活動宣傳和討論學習我們不管,但借風撒邪,中飽私囊,進行違規犯罪是不允許的”。
“嗯,你說的對”
薛直夫皺眉道:“這股風過去了,但該處理的人還是要查的”。
說著話,看著李學武問道:“這件事你跟主要領導請示過了?”
“我誰都沒請示,您就是我的主要領導”
李學武坐在沙發上,平靜地看著薛直夫說道:“在偵查檔案裡涉及到了一些軋鋼廠的幹部,所以我才來跟您彙報的”。
薛直夫當然知道這裡面的情況,紀監處又不是吃乾飯的,該有的調查和監察一定會有。
可是,李學武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紀監當然已經開始對一些幹部開展調查工作了,還是受他指使的。
李學武這一個月沒在家,相關的工作還沒有同他進行通報,這邊就收到了他的主動申請。
薛直夫知道,李學武在廠裡是有很大影響力的,他猶豫的原因就是怕李學武藉著紀監的手段來達到某種目的。
他是要幹工作,但不能給別人當槍使。
雖然當初建議李學武來紀監是他主動提出的,但並不代表他看不見李學武身後的那些複雜關係。
李學武在薛直夫考慮期間保持了一定的沉默,但也強調了自己的意見和原則:
紀監工作必須保持絕對的獨立性和嚴謹性,是不受任何關係和勢力影響的一種監察工作,針對違反規定的幹部要嚴肅處理,杜絕後患。
而放眼全廠形勢,保衛處聯合紀監委形成一次嚴密、嚴肅、嚴厲的打擊行動,清除軋鋼廠幹部內的害群之馬,整肅機關紀律,恢復正常生產秩序,是很有必要的。
李學武堅決表態,這一次保衛處是要動真格的,下狠手,出重拳,要將這一個多月以來出現的違規違律人員一舉清除掉。
形勢變化不由人,但嚴守底線不由天,李學武的態度讓薛直夫也很意外,不過他倒是相信李學武這一次要動手。
畢竟這種大動作如果雷聲大雨點小,到最後損失的還是他自己的信譽和廠裡對他的支援。
但有個關鍵點,保衛處現在提出要聯合紀監一起查,還是秘密的查。
一個針對廠工人,一個針對廠幹部,雙管出擊。
針對廠工人的要查多少人?查到哪個標準?處理的意見又是什麼?
針對廠幹部的要查到哪一步?受活動影響,要依託什麼規則來衡量違規情況。
這些李學武在來之前就已經想過了,面對薛直夫的問題,他很直接地說道:“錢進自己兜裡了,就是違規,致人傷殘了,就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