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懷德本身就是廠辦的領導,全面掌握廠辦只是時間問題,那讜委呢?
很簡單,幹掉楊元松,不就沒讜委的事了嘛。
李懷德以要吃中午飯為由,快速的結束了與他的談話,逼著他繼續往前跑,撞倒他給張國祁定好的下一個目標。
張國祁腿都要打哆嗦了,楊鳳山根本不是他弄下來的,是王敬章那孫子。
而王敬章在拉下楊鳳山以後的遭遇如何?
可以這麼說,王敬章是他弄下來的,也不是,那是人心所向和大勢所趨,他只是幹活的那個人。
而他也就幹了一點點活,你看現在廠里人對他的態度,提防他、鄙視他、疏遠他,就差弄個籠子把他鎖起來了。
爭取的工作沒著落,想要拿回的業務泡了湯,他能對李學武有好心情?
李學武也不願意現在接受貿易專案,更不願意跟現在的張國祁對上。
這會兒正是張國祁膨脹的時候,春風得意,怎麼能容忍別人搶了他的風頭。
李學武扶張國祁上來就是給李懷德下絆子的,在制衡王敬章的同時,他也只是管委會成立的踏腳石。
總不能讓李懷德在軋鋼廠太順利了,也不能讓他的影響擴張的太快了,得有個人幫他敗人品。
李懷德不想手底下的人只有李學武和董文學一家獨大,努力扶持張國祁上位,就是為了平衡李學武的。
再加上扶持已經調任後勤處的馮行可、銷售處的苟自榮、排程處的畢毓鼎……等人,他上位了,也要學著楊書記搞平衡。
搞平衡並不是上位者的專利,李學武也在搞平衡。
谷維潔是天然的盟友,董文學的關係,也是廠裡實際上的三號人物,這個不用選。
而在李懷德這邊,程開元並不可信,李學武覺得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完蛋。
聶成林已經邊緣化了,他倒是想著幫楊鳳山東山再起了,可楊鳳山的事太多了,他沒有這個能力。
還能想到的就是薛直夫和景玉農,薛直夫是專職紀監書記,行使職責並不受李懷德控制和影響,當然了,也不受李學武的影響。
可只要利用好,那李懷德就得站在他的對立面,至少是在被監督的局面。
而唯一剩下的景玉農,在向自己發出緩和訊號後,他就已經做好支援她的準備了。
頭頂的人越多,權利就會越稀薄,影響力不集中,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
現在軋鋼廠整體上來說,楊元松代表了讜委,可影響力被削弱的厲害,勉強維持著對薛直夫和谷維潔的影響。
李懷德這邊有谷維潔、董文學以及緩和關係後的景玉農。
剩下的則是程開元、聶成林,以及熊本成各自不成體系。
關係錯綜複雜,但總體上來說,李懷德已經佔住優勢了,可又沒佔多少,李學武要的就是這種局面。
如果軋鋼廠真成了李懷德一個人說了算的局面,那他就不用玩了,到時候他就是李懷德的對手了。
所以李學武得捨得聯合企業,讓景玉農起來,捨得名義,讓張國祁起來。
沒有壞人,怎麼凸顯好人,沒有對比,怎麼讓軋鋼廠的人想念保衛處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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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書記”
“哎,李副書記啊,請進”
看見李學武進門,薛直夫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身,請了李學武到沙發這邊就坐。
別人叫李學武李副團長,叫李副書記都是別有動機的,唯獨在紀監這邊,稱呼李學武為李副書記才是正確的。
“薛書記,氣色不大好啊”
李學武坐下後,打量了薛直夫一眼,關心地說道:“是身體原因嘛?”
“老毛病了~”
薛直夫擺了擺手,指著自己的肺子說道:“以前的暗傷,天氣一干就會鬧”。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多養些花草,保持屋裡的溼潤”。
看了看窗外的陽光,雖然已是九月,但烈日不減炎熱,對肺病患者確實不友好。
“馬上入秋了,您這更難熬”。
“嗯”
薛直夫平日裡就是不苟言笑的樣子,倒不是他多難相處,這樣的幹部反而純粹些。
“你呢?走了一個多月吧?”
看了看李學武,沒黑也沒瘦,這哪裡像是去培訓的樣子,倒像是去度假。
“還得是年輕人啊,比我們有活力,也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