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大爺!”
大強子先聲奪人,沒好氣地擠開他進了屋,隨手一關房門,哆嗦著身子往屋裡走。
他邊走邊說道:“你特麼又犯渾了是不是,我特麼出門時候怎麼跟你們說的?!”
三嘎子看了看他的背影,見門關上了也就沒管,跟著強哥進了屋。
“這不怨我,誰讓他那麼豪橫的!”
屋裡還坐著兩個人,顯然是從那邊一起回來這兒的。
大強子坐在爐子邊烤著火,回頭看了三嘎子一眼,道:“說你你還有理了是吧?”
“反正我沒錯!”
三嘎子看了爐子邊的三哥一眼,悶聲坐到了炕上。
三哥看了看大強子,挑眉問道:“內位東家沒找你事啊?”
“你說呢!”
大強子陰沉著臉看向對方,氣哼哼地說道:“你們翅膀硬了,掌櫃的話你們都不聽了是吧?”
“這是掌櫃的話嘛~”
坐在一旁的老六撇嘴道:“當家的可從來沒讓我們跪下過”。
“就他?”
老六不屑地看向大強子,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腰上彆著把柺子,就以為能橫行霸道了?”
“老六的話不差”
三哥看了看大強子,道:“吉城的事,吉城人說了算,他算嘰霸老幾啊!”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
大強子點著頭,說道:“這件事沒完,你們等著掌櫃的回來處理吧,他得給對方一個交代”。
“交代就交代,反正黑子都進山了,他能找個球”
老六壞笑著看向三哥道:“要說起這件事來,他還得謝謝咱們呢!”
說完又看向大強子,解釋道:“當時掌櫃的讓我們給對方個教訓,黑子的提議是把那娘們兒帶回來給兄弟們開開葷”。
“還是我跟三哥攔著他,不讓他犯渾!”
“扎那一刀是掌櫃的意思,我們照章辦事,你說不著我們”
“紮了就紮了,今天我們也服了軟了,你強哥的面子我們也給了,還想怎麼著!”
老六滿不在乎地說道:“到時候咱們就說人埋了,他能怎麼著!”
“想要在吉城討生活,沒了咱們他是個屁啊!”
“哎~話不要說的這麼滿”
三哥瞥了老六一眼,隨後對大強子說道:“你回去就跟掌櫃的說,吉城我們守得住,他要是來硬的,我們就去端了他的老窩兒”。
“誰的老窩兒?”
大強子看著他,冷笑道:“你知道他是哪的人嘛,四九城的門都衝哪邊開你知道嘛,你知道他有幾個家嘛”。
“信不信,你們剛到京城,他就知道你們是哪隻腳先下的火車!”
“現在掌櫃的腦門兒上一定有把槍,就等著你們摟火呢”
“你想害死掌櫃的,取而代之,或者自立為王?”
“你怎麼說話呢!”
老六瞪了瞪眼睛,道:“他給你幹狗嗶了,你這麼向著他,不會是當奴才當慣了,連臉都不要了吧”。
“老六!怎麼跟強子說話呢!”
三哥故作不滿地瞪了老六一眼,道:“窩兒裡橫,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跟強子道歉”。
“別了”
大強子拍了拍手,道:“我受不起,你們好自為之吧”。
“哎!強子,你幹啥去!”
三哥見大強子起身往外走,有些意外地看了老六一眼,緊跟著追了出去。
說話是說話,不能真把大強子惹急眼了,到時候回了鋼城參他們一本,掌櫃的怎麼想。
再怎麼說,大強子都是跟著掌櫃的身邊混,不看僧面看佛面總是要的。
還有就是,大強子這人是真講究,為人特仗義,在東家那邊跪下,說白了也是為了他們好。
在吉城,他們是奉了掌櫃的命令辦事,可辦事的時候也沒少往自己兜裡撈錢。
八九個兄弟,好幾個方向,這幾個月搭上關裡這條線可是沒少賺錢。
雖然這份錢裡有東家的一份,可落在他們自己兜裡的也是實惠錢啊。
錢是他們自己掖著了,這頭可是大強子磕的,不能叫人家頂了罪,還得遭自己等人的埋怨不是。
他嘴裡叫著強子,說著軟乎話,卻是被大強子開啟房門放進來的冷風嗆得直咳嗽。
三哥有心不去追了,隨他去,可又一想不能行,好歹也得讓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