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車就沒有必要了,你又不缺代步的”
“她要是實在喜歡這個,到時候咱們再掂對……”
“東家!!”
大強子強支著身子,重新跪好了,絕望的眼神看著李學武,開口要再求情。
李學武被他打斷了話也就沒再說下去,而是陰沉著目光看著他說道:“於護士說了,她們家和她只是想要這些東西結婚,你懂嗎?”
“你不想結婚,人家可等不起!”
“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要是不想進洞房,那我就得問問大春兒願不願意來鋼城工作,跟於護士結婚”
李學武站起身,走到大強子面前,彎腰將對方拉了起來,微微一笑,道:“三舅原話說了‘反正我這個錢是不能白花’呵呵呵~”。
他嘴裡說著可笑的話,大強子卻怎麼都笑不出來,笑出來也像是哭的一樣。
李學武心真狠,早把他調查清楚了,就連醫院裡他喜歡的姑娘都不知不覺的擺平了。
這股子陰狠勁兒,和絕對的關係網,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倒不是惋惜於護士,也不是心焦自己不聽話對方就讓大春兒來鋼城給自己戴帽子。
而是李學武話裡的深意,大春兒已經改弦易幟了,鋼城貿易完蛋了。
這哪裡說的是結婚啊,明明說的是鋼城貿易的事,不做事,婚結不成,自己陽光下的身份也沒了。
他出來後,可能那邊自己的勢力就要被一掃而空,他成孤家寡人了。
李學武就是要逼著他自絕後路,斷絕吉城的關係。
就是讓他去帶路,把剛才那些冒犯了自己的人一個個地找出來,解決掉。
再把這段時間吃進去的,一點一點的擠出來!
怎麼拿的,就怎麼吐出來。
沒有人能白白拿李學武的東西!
除非是那些好姐姐,才能拿他白白的東西。
在吉城,只有大強子知道這些人在哪,手裡又有著什麼關係,李學武都算計到了,算計到了他的身上。
“沒事的,過了今晚你就安心地等著當新郎官好了”
李學武拍了拍他的胳膊,笑容很是治癒系:“去吧,陪著丁先生,也教教葛林吉城人是怎麼做事的”。
他回頭看了葛林一眼,道:“他太小了,什麼事都得學習學習”。
格林憨憨地蹲在那,就像山上下來的猛虎一般,手往灶坑裡懟著柴火,眼神中滿是血腥的火焰紅。
他是老巴朵養大的孩子,性情簡單,來了內地後見了些世面,可性格仍舊保持著淳樸自然。
他知道誰給他飯吃,誰給他衣服穿。
所以武哥很生氣,今晚要見血。
把灶門邊上的柴火收拾好,葛林站起身,從被子裡掏出一把刀塞進了衣服裡,看了丁萬秋一眼便出了門。
丁萬秋則是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幾變。
再看向李學武的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完全不再是剛才的頹廢。
等他出了門,大強子知道,自己不去,那門外的兩人最先做的“事”就是他自己了。
今夜,月黑,風高,罪孽深重,須有刀兵兇器發威,才能換一個朗朗乾坤。
李學武走回到炕邊,還是挨著西琳坐了。
她已經不哭了,只是淚眼婆娑地看著李學武,嘴唇乾涸使勁抿著。
拿了炕上放著的水杯遞給她,見她倔強地望著自己,又嘆了口氣,扶著她的腦袋餵了她。
“行了,別哭了,只要沒傷著臉,還是大美女”
他是不大會勸人的,在家的時候就把秦京茹勸的心態崩了,在這又來這一套。
西琳的眼淚又開始簌簌地往一邊流,止不住的那種,勸不好的那種。
李學武端著手裡的水杯,無奈地說道:“不會是真扎臉上了吧,剛灌進去的水,從眼睛裡冒出來了”。
西琳本來還很委屈的表情瞬間破防了,抬手就打了他一下。
可她本來就傷著,這會兒打了李學武一下,她自己倒是先疼了。
李學武見逗她疼了,掀開被子往裡面看了看,肚子上包紮的紗布還帶著暗紅色,顯然是傷的不輕。
無論輕不輕,今晚這些人都得給她償命。
貪了自己的東西,還敢威脅自己,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剛才跟丁萬秋說的明白了,這些人就是鬍子,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