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人。
中立派才是更多的,打散一個,消化一個,剩下的都攆回中立派,可不就都求穩了嘛。
誰的體會最深刻?
還得說剛剛從保衛處走出來的劉光天了。
可謂是生在車間中,長在紅旗”下,走在“東風”裡,幹了青年會。
他確實“有幸”參加了所有活動,先是紅旗,後是東風,再是青年會,最後迴歸本身,就是個車間工人。
“幹啥?”
李學武從主辦公樓回來,剛走到保衛處門口,便見劉光天躲了自己。
“躲我?”
“沒~沒有~”
劉光天臉上寫滿了我就是,可嘴上還強硬著說沒有。
在保衛處蹲了幾天,膽子有些虛,見著李學武他就覺得腿不聽使喚。
“沒有你往後稍啥?”
李學武瞪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是!是!是!我保證全都交代了!”
劉光天終於確定了,李學武就是在審問他,立即靠牆根站好了,隨時躲著捱打的模樣。
李學武瞧不上他這幅慫德行,點點頭便往樓裡去了。
劉光天則是等了一會兒,見李學武沒再出來,這才探頭往門裡看了一眼,隨即便開溜。
他是真怕了這保衛處了,忒邪性了,他爸蹲完了他蹲,家裡都來蹲個遍。
老三是沒來這邊蹲,直接去了一監所。
家裡就剩他大哥住的遠沒颳著了,這會兒回了家得趕緊告訴他媽小心著點,下一個備不住就是她了。
全家惡人,受得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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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
沙器之看見李學武回來便從大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李學武點了點頭,邊往自己辦公室走邊問道:“韓老師接到了嗎?”
“是,已經安排建昆送她回家了”
沙器之回了一句,緊跟著李學武進了辦公室。
“培訓基地掛牌儀式準備好了,就在這週四”
一邊說著,一邊給李學武的茶杯裡續了熱水。
“衛戍區和民政那邊都說會安排人來參加,咱們是不是也請領導關注一下”
沙器之將暖瓶放好,看著喝茶的李學武解釋道:“畢竟只蕭副處長去的話……”
“嗯……”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沙器之說道:“這件事你同蕭副處長談一下,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說完放下茶杯坐在了辦公桌後面,道:“衛戍區和民政不會有多大場面的”。
“當然了,準備還是要有的”
李學武接了檔案看了,嘴裡繼續說道:“商量一下,把現場安排好,做好組織和宣傳工作”。
說完又抬起頭點了點沙器之,叮囑道:“上次來採訪的那些記者你都還有聯絡方式吧?”
見沙器之點頭,李學武說道:“聯絡一下,如果有參加現場採訪的安排車接送,再送一些山上產的罐頭做禮品”。
“好的領導”
沙器之手上做著記錄,嘴裡答應著,心裡卻是千迴百轉,想著李學武的安排。
雖然還是一件事,可又關乎了其他好幾件事,他得落實好李學武的角度,傳達明白領導的意圖。
“還有”
李學武看了手裡的檔案,用鋼筆點了點桌面道:“昨天會議上說的安全問題要重視起來”。
他手裡的檔案就是保衛科新制定的夜間執勤方案,以及夜裡下班或者晚下班回家人員的保衛問題。
“能結伴而行的要提供聯絡和組織便利,可以在大門口安排個黑板報聯絡區”
“夜深人少的時候儘量建議留廠住宿,實在找不到結伴的人就安排廠保衛護送”
李學武嘴裡說著,在檔案上也做了批示,允許保衛科加強夜間執勤頻次,允許護送人員武裝上崗。
沙器之手裡捧著筆記對李學武說道:“情況暫時還沒有很嚴重,倒是廠宿舍樓那邊有些不穩定”。
說著話把一份報告遞給了李學武,解釋道:“華清那邊來的學生統一安置在了宿舍區七號樓”
“管理員和保衛都說晚上有人在廠區轉悠,碰到幾次就是這些學生”。
“知道了”
李學武看了一眼沙器之遞過來的檔案,先是在手裡的檔案上落了簽名,整理好才又看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