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領導全到齊了。
李懷德當著這麼多領導的面,在醫院走廊裡這麼批評紀監,看來他是對薛直夫同楊元松搞張國祁這件事發洩不滿了。
很簡單,都知道張國祁是誰的狗,現在打狗惹來了主人。
李學武聽著李懷德的話也是老大不中聽了,畢竟他也是紀監的人。
再說了,就算是指桑罵槐,不是直接針對薛直夫的,可這麼不留情面,以後怎麼見面啊。
李學武往隔壁病房瞧了瞧,裡面躺著的就是張國祁。
這老小子應該還在昏迷中,躺在那跟死人似的,臉唰白。
張國祁被抓的那天李懷德不敢說話,他中毒的那天李懷德依舊裝死,今天為啥敢支稜了?
這裡面有情況啊。
有小護士端著針藥托盤離老遠站著不敢過來,看著是想來掛藥的。
李學武招了招手,示意護士可以過來了,同時也推開了李懷德身後的病房門。
小護士感激地看了李學武一眼,跟著他進了病房。
聽著門外走廊裡李主任依舊嚴肅的聲音,小護士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李學武看了她一眼,走到張國祁病床前面看了,別耽誤這麼一會兒死了吧?
小護士的手一直在抖,好不容易準備好了藥水,拿著點滴針頭去找張國祁手上的血管。
她剛瞄準了,就聽門外李懷德強硬地說道:“我看紀監所有人都要接受審查!就都從你開始!”
小護士才十八歲,她有啥膽子,聽見大領導的這種危言早嚇的沒脈了。
別人都無所謂了,她可是正在扎針作業啊,心裡發慌,眼睛亂看,手發抖!
好傢伙,你說她能扎的準嘛?!
嘿!這一針不偏不倚直接扎飛了!
張國祁的手就在大腿邊放著,小護士的手一哆嗦,直接照著他大腿去了。
“嗷!~~~~”
好傢伙!只能說好傢伙!
張國祁也不知道被扎到哪了,一下子就給扎醒了。
而李學武就在病床旁邊站著呢,他眼瞅著小護士扎偏了,張國祁要詐屍!
小護士這會兒六神無主的想去拔針頭,卻是被張國祁嚇的一激靈。
李學武只能自己上了,伸手就按住了在床上蹦起來的張國祁。
好傢伙,這一按出事了!
張國祁被扎的這一下也是濛濛醒,還不知道啥呢,也就跟起猛了似的。
他就記得自己喝了茶,胃疼,然後送醫院,有人喊中毒了,有人給他下毒……
可等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分明是個惡漢,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惡漢是李學武……
掐自己脖子……
……
再往前倒!
中毒!
審訊!
被抓!
青年會…黃金…房產…人死了…東風會…王敬章…李主任……
他這會兒啥都想起來了!
李學武是李懷德的人,現在掐自己脖子,是恨自己沒死嗎?
下毒的是……李主任!
明白了!
他啥都明白了!
李學武是來滅口的!
“不要殺我啊!”
“不是我乾的!是李懷德!是李懷德啊!都是他指使我乾的!”
張國祁使勁掙脫著李學武的按壓,可他哪裡有力氣。
越是沒力氣,越是覺得李學武來殺他滅口的。
所以這會兒喊的越大聲:“金條!錢!現金!房產!國債券!女人!!”
“我都送給李懷德了!不要殺我啊!錢就在……”
……
走廊裡更安靜了……
甚至,這會兒李懷德訓斥薛直夫的聲音都沒了。
只有張國祁還在嘶吼著。
小護士站在一旁都嚇傻了,病人喊的這都是啥!
我適合聽這些嘛!
我……我應該在床底,不應該在這裡,看著你們有多……
“啪!”
李學武甜蜜的大巴掌終於落下來了,打在了張國祁的臉上,也打在門外眾人的心頭上。
這一巴掌來的很巧妙,直等著張國祁要說出藏錢地址的時候才打下來。
而一巴掌之後,張國祁嘴裡的話也給打了回去。
說出來有用嗎?
李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