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楊鳳山在爭的時候,他可以中立,李懷德同楊元松爭的時候他還能選擇中立?
到時候怕不是李懷德爭都不會跟他爭,一招“管委會”就能把他和紀監給撂倒。
唇亡齒寒,是時候要做出選擇了。
可他是真的不願意跟李懷德攙和到一起去,雖然沒有明著說,可他能不知道張國祁跟李懷德的那些破事?
選楊元松?
那還不如自己單幹呢,至少還能落下個好名聲。
所以,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要向李懷德靠攏,又不想表現的那麼“阿諛奉承”就只能透過李學武來實現了。
他身邊就有很好的例子,谷維潔不就是這麼做的嘛。
景玉農也是透過李學武才跟李懷德談妥了合作的。
現在輪到他了,他只想跟李學武保持友善合作的關係,進而避免同李懷德之間的爭端。
他也看得出來,李學武是個聰明人,李懷德搞的那些爛事他是一件都沒參與。
明哲保身都讓李學武玩出花兒來了,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只要李學武不倒,那他就不會有危險,包括來自李懷德一方的,以及形勢出現大的變化後的。
按照薛直夫的估計,這陣風也就三兩年過去了,到時候軋鋼廠的天還是組織的天。
有清算的那一天,他有李學武給前面擋著,怎麼都不會沾著汙點。
他想的是很好啊,算計的也很巧妙,李學武總是算計別人,今天被他算計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可是了,薛直夫沒想過,李學武是那吃虧的主兒嘛!
算計他?!
嘿~!
“哎~您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還有一事兒沒跟您彙報呢!”
李學武彈了彈菸灰,疊了腿,胳膊支著沙發扶手對薛直夫說道:“剛才不是說到有驚無險了嘛!”
“藉著文學書記這個案子啊,我得給您詳細地彙報彙報這件事!”
李學武面色坦然地說道:“第一天剛到津門我們就吃了一頓海鮮大餐,席上也不知道領導是怎麼聊的,憑白多出兩處花園洋房來!”
“你說這事蹊蹺不蹊蹺!”
他這麼說著,站起身走到薛直夫的辦公桌旁拿了檔案稿紙和鋼筆,直接坐到了辦公椅上,一邊說著一邊擰了鋼筆開始寫。
李學武多缺德啊,他是說什麼寫什麼,嘴裡說的是大白話,手裡寫的卻是正兒八經的彙報格式。
薛直夫是越聽越不對勁兒,越看越玄乎了!
李學武怎麼會跟他說這些呢!他不想聽啊!
李主任安排給他花園洋房,還說以後去津門辦事處工作的時候有個住的地方。
還說了,李主任的秘書慄海洋經手這件事,房屋最後還要落在他的名頭上。
這特麼是個坑啊!
薛直夫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就是李懷德拉李學武下水的大坑啊!
可李學武現在把這個坑亮給自己什麼意思?!
碼的!
我剛算計了你,你就拉我一同下水是吧!
粘包賴啊!
我特麼什麼都沒得到呢,就給你扛雷,你可真夠損的啊!
薛直夫看著李學武在那寫著,心裡是又著急又上火啊!
好啊~我就說平白無故的,怎麼就去津門還想著給我帶禮物呢,敢情是特麼個這!
那茶葉是真特麼好啊,他是愛茶之人,一眼就看出那茶葉的價值了。
為啥點了李學武,就是不讓他給自己求什麼事,否則免談!
好了,現在李學武不求他辦事,可卻是把李懷德交到他手裡的地雷給了自己了。
李學武也是意外驚喜,正愁津門那檔子事怎麼完美的解決呢,沒想到薛直夫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啊,你不是要算計我嘛,那咱們同歸於盡。
你要想綁我身上,那就綁的瓷實點!
李學武的嘴裡說完,手裡唰唰點點也把津門之行的整件事寫成了彙報和紀監報告。
“我寫的就是我剛才說的,您看看”
說完,他把檔案遞到了薛直夫的面前,提醒道:“這件事讓我很苦惱啊”。
薛直夫咬著牙,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你還苦惱了,我特麼苦惱跟誰說去!
現在你不想苦惱,卻甩給我!
他是不想看的,可事到如今,他是不得不看了。
拉了身後的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