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又收回去好多。
李學武沒在意他的情緒變化,端著茶水問道:“防著誰呢?”
“沒防誰~”
傻柱伸手撓了撓鼻子,拽了一張板凳挨著桌邊坐了,自己從桌上拿了茶碗倒了茶。
“我又沒做虧心事,我防著誰啊~”
雨水扯了扯嘴角,抹噠了她哥一眼,起身往裡屋去了。
傻柱眼神瞥了過去,再收回來的時候衝著李學武乾笑了兩聲,問道:“啥時候回來的,我這剛出去轉了一圈”。
李學武挑了眉毛,道:“你不會是怕保衛科的找你,躲出去了吧?”
“扯!~”
傻柱不服氣地一梗脖子,隨後才想起對面坐著的是李學武。
“那個……也不是……我去買東西了”。
說完示意了門口方向道:“剛才一大爺還給我說有人等我呢,咋了?有事?”
“沒事,話趕話說著了”
李學武解釋道:“就是昨天的案子”。
“我可是清白的!”
傻柱還沒等李學武說完呢,忙解釋道:“這裡面可沒我啥事!”
“我說你有了嗎?”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隨後發覺有些不對頭,眯著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雨水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捏著一把瓜子嗑著,這會兒卻是敲起了邊鼓。
傻柱瞪了雨水一眼,這啥事最怕出叛徒了!
“那個……我好像……真跟這個案子沾那麼點關係”
傻柱撓了撓腦袋,使勁灌了一口茶葉水後,這才吭哧癟肚地說道:“王敬章的飯是馬華給送的……”
“啥玩意?”
李學武皺了眉頭問道:“你再說一遍,怎麼個意思?”
“是馬華這兔崽子起了賊心眼,要錢不要命了”
傻柱無奈地說道:“王敬章不是躲七號宿舍樓裡了嘛,飯其實一直都是馬華給送的”。
“但毒不是他下的!他沒這個膽子!”
傻柱見李學武立了眉毛,趕緊擺手解釋道:“他其實也不知道樓上的是王敬章!”
“說清楚”
李學武敲了敲桌子,道:“我說特麼保衛科查不到誰給他打的飯菜呢,敢情是內鬼!”
“還有!”
他說完這一句,又吊著眼睛看傻柱,道:“你跟讜委樓那邊咋呼,是因為馬華吧?!”
“不是~不是!”
傻柱苦著臉擺手道:“你聽我給你解釋啊!”
“馬華啊,最近家裡缺錢,人窮志短了嘛不是!”
“有人來找他幫忙,說是有個同事得了重感冒,不敢出屋,怕傳染給別人,得安排個人去給送飯”
“馬華啊,老實,本分,怕傳染給自己,就說不行!”
“可那人說了,不用去屋裡,只要一日三餐做好了用飯盒兜了,去到宿舍樓後面掛鉤子上就行”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示意道:“那宿舍樓後窗戶到飯點的時候會順下來一個繩鉤,他每次掛完就走,啥都不用管,一天六毛錢”。
“幹了幾天?”
李學武陰沉著眼神問道:“為啥不跟保衛科報告?”
“那個……攏共也沒幾天”
傻柱遲疑著說道:“馬華跟我說上個月出事兒那幾天他去送了,可沒見著繩鉤,也沒人來跟他要錢,這事就沒再管了”。
“他真不知道那間宿舍裡住著的是王敬章,更不知道這裡面有啥事!”
“然後呢?”
李學武眯著眼睛道:“他怎麼跟你說的?”
“這不是出事了嘛!”
傻柱一捶手心,道:“廠裡傳出來王敬章死那屋裡了,又說是因為吃的飯裡有耗子藥,他這不是嚇傻了嘛!”
“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往飯盒裡下藥!”
“你拿什麼保證?”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看傻柱,真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這混不吝啥事都敢擔啊!
傻柱卻是齜牙咧嘴地說道:“他是我徒弟,人品我自然信得過……”
他還想說呢,可發現自己妹子的眼神同李學武一樣,像是看傻……嗯……的眼神……
“那個……我想啊,馬華跟他們也沒仇沒怨的,憑啥下毒啊!”
“再說了!你們不是抓著下毒的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