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了。
說不得他們要在這邊養老了,雖然給安排的廂房不算很大,倒也足夠生活了。
不用自己開火,跟在中戲上班一個樣,甚至環境要更好。
演戲有專門的舞臺,就在那處訓練場的二層小樓裡面。
即是電影院,也是表演舞臺,每週一次電影的時間外,都是他們練習和教學的場所。
有說會給安排學生,可見李學武跟他們分開後才現身,去了那邊寒暄也沒招呼他們,只當對方是忙的。
至於李文彪那邊,麥慶蘭早有了打算,安慰父母幾句,只說了這些都是他的安排,讓父母放心。
上午陪著父母在這邊轉了一圈,雖說跟以前見過的那種俱樂部不一樣。
但這樣的古建築內,擁有健身鍛鍊的場所,有練習設計的場所,還有電影院、餐廳、服務部、檯球室等場所,實屬難得了。
重要的不是這裡有什麼,而是在這裡的人都是誰。
李文彪隨口一說的資訊直接讓麥慶蘭對他,對他的武哥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怨不得那天在自己家裡這位是那麼的豪橫,敢拿著槍逼著那人放了自己父母。
李文彪事後說過,有去她家裡貼了封條,那處房產暫時住不得了,等以後再說。
要說她對李文彪有多麼的瞭解,這實在是說不好。
以前就知道他住在學校對面,有一處大宅子,原來是學校裡某位老師的家,有的時候開車回來住,有的時候騎腳踏車。
結婚後才知道他是個集體企業的管理人,算得上是又窮又富的那種人了。
說他窮是因為他屬實沒啥錢,所有的行李她都見過,就那麼幾件衣服,兩套被褥。
可你要說他困難還遠遠的算不上,他能開出車來,能隨便騎腳踏車出來,從學校對面的大宅裡搬到了另一處小宅院。
按他所說,有需要可以再換住所,那些人總不至於五處宅院都能摸著了。
好傢伙,窮的就剩宅子了!
明明兜裡沒啥錢,卻能給她買皮鞋,買漂亮衣服,說照相就能照相,說聽收音機家裡就能有收音機。
從來沒見著他為了錢和票愁過,定在回收站那邊上班都不用他們自己開火做飯了。
吃的倒並不差,甚至比她們家以前的還要好。
這種生活就像是夢境一般,她弄不清這個李文彪到底是何許人也,幫自己辦事的那位總也見不著的武哥又是何許人也。
直到現在李文彪也沒給她說清楚武哥到底是幹啥的,反正又是工廠,又是衛戍區,又是分局的,聽著玄天二地的,摸不清頭腦。
見到本人幾次也都是白襯衫,黑褲子,黑皮鞋,真看不出在哪裡上班。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腰上的手槍了,一定是強力部門無疑。
麥家三口人這頓飯吃的是又感慨又憂心,又激動又心酸。
流離失所,寄人籬下,日子哪裡是看上去的那麼好過。
女兒的安慰反而成了老兩口的憂心的缺口,飯菜很可口,卻是吃的不多。
李學武本是想過來招呼一聲的,但奈何周政全拉著他說話不讓走,就在那桌吃的中午飯。
找了說話的方便,李學武低聲問了周政全家裡事。
周政全滿臉無奈地說道:“壯士斷腕,該舍的舍,該丟的丟唄”。
李學武拍了拍他的胳膊,表達了自己的安慰和態度。
“今天所做的選擇未必對明天不是一種勝利,時事變遷,時移世易,往後看吧”
“只能如此了”
周政全看向李學武,很是感激地說道:“我丈人本是要請你到家裡做客的,但因為你要封閉培訓,又是事情多,我給回了”。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咱們之間不用客氣的,更何況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這倒不是”
周政全感慨地說道:“如若不是你點醒我,我也沒有決心去跟我丈人說這件事”。
“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可只有退下來才清楚這一步到底有多難”。
周政全搖了搖頭,道:“現在身處局外了,他倒也看得清楚些了,對我也更看重了,要多謝你”。
“理解”
李學武點點頭,說道:“相信你也聽說了,我丈人也退下來了,四十出頭的年紀,對他來說也是個打擊”。
“唉~顧參那個結果還是好的”
周政全雖然沒喝酒,但這會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