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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很明顯,要麼解決問題,要麼解決產生問題的人。
李學武聽見他這麼說的時候就是眼皮一跳,老師這是急昏了頭啊,怎麼能這麼要求他辦這種事呢。
他就算是再魯莽,再沒有水平,也值不當董文學這麼用他啊。
還讓他去幹這種事!
兩人是師生關係,更是正治盟友關係,但不是主僕關係。
讓李學武幫他處理這些爛糟事可以,但處理爛糟人可不成。
安慰了董文學兩句,隨後答應這件事他會安排人處理。
先要穩住董文學,穩住董文學就等於穩住那個王淑敏。
現在緊要做的是調查一下那個王淑敏到底有沒有懷孕,還得查一查她手裡有沒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首先,董文學說了,沒有照片,至少他知道的,兩人都是在他的房間裡,沒有照相。
其次,沒有文字書信,董文學有給家裡寫信的習慣,但可不會給一個服務員寫情書,他特麼都三十了,不是小夥子了。
再有,沒有第三人參與,也就是說,不會出現嫐的情況,沒有兩人同時作證。
最後,董文學保證,自己有安全保護措施,但不保證被對方做了手腳。
也是了,他是鍊鋼廠的一把手,真要是每天都把心思放在防備這個上面,他就不用幹別的工作了。
李學武還能說啥,查唄,但凡可以,他都不會給許寧下這種命令。
可是,在鍊鋼廠,董文學信不著任何人。
甭說鍊鋼廠了,就是全軋鋼廠,他也沒有完全信任的人,除了李學武。
跟李學武坦白這些問題對於一個自詡老師的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和痛苦,更是一種自我救贖和悔過的行為。
李學武充分保證了對他的尊重和理解,但是在心裡已經給這位老師在感情上判了一個不成熟的分。
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公私分明才是為人處世的大道理。
公事不能帶進家裡,私事不能帶到單位。
董文學仗著公事辦私事,怎麼可能不出事呢,真以為自己風度翩翩、才華橫溢讓那些女人不自拔啊?
李學武都不敢這麼說,他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憑什麼敢這麼玩。
掰著手指頭數數,但凡李學武接觸過的女人哪個不是有牽掛的,哪個不是公事公辦的。
秦姐,家庭不幸,上有老,下有小,明白事,也懂事,所以現在是招待所所長。
張松英,家庭不幸,跟秦淮茹一起的,會照顧人,所以現在是招待所副所長。
婁姐,家庭不幸,父母牽掛,身家牽掛,體貼能幹,所以現在要去掌握上億財富了。
於麗,家庭不幸,家人牽掛,聲譽牽掛,無微不至,照顧有家,所以她有家了,還有正經工作了。
周亞梅,家庭不幸,孩子牽掛,問心問計,健言健策,所以現在她生活安穩,平安幸福。
佟慧美和金姣姣,全家不幸,連師門都不幸了,命運牽掛,一言不合就唱一曲,所以現在衣食無憂,米肉不愁。
李學武都做了什麼?
他就是照顧一些家庭不幸,又有各種憂愁的女朋友,互相依靠,心存感激。
重要的是,李學武不主動,從來不會給異性錯誤的訊號。
所以,董文學這種玩法,跟李學武完全不是一回事。
董文學只顧著自己的感受,而李學武卻是在做好事,所以他沒事,更不擔心這些人會給他鬧事。
誰會怪罪一個只會做好事的人呢。
“吃飯了~”
“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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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一號,星期四。
李學武坐在車上還在想著今天早上吃飯時聽的新聞播報。
嘴裡跟沙器之對了幾句工作安排就沒了再說的心情。
許是看出李學武的心情不好了,沙器之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指揮車進了廠大院,開到了保衛樓門前站住了。
李學武一下車便看見張國祁的車停在了樓門前,跟著他一起跳下車的張國祁著急忙慌的跟他擺手,叫他去一邊說話。
“怎麼了?”
“還怎麼了?!”
張國祁沒好氣地說道:“你推薦的那叫一個什麼破地兒啊!烏漆嘛黑的不說,還特麼都是人”。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