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在嚇唬他而已。
臨門一腳可以是劉光天自己崩潰的,但被他給影響了。
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但現實是,院裡人馬上就都知道是他攛掇劉光天自首告發張國祁的了。
這鍋撿的真利索~
李學武看了越來越尖酸刻薄的雨水一眼,笑著繼續安慰傻柱道:“現在咱們院裡幾位大爺都不行了,你正合適站出來主事的”。
“嘿~嘿~嘿~李處長~誰不行了~”
他這邊正說著呢,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陣招呼聲,一回頭,卻是瞧見閆富貴跟垂花門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敢情他一直站在這邊瞧著熱鬧呢,怕別人看見,還躲陰影裡了。
這會兒走出來插話道:“三大爺這不是好好的嘛,怎麼能說不行了呢~”
傻柱正煩著呢,見這塊老蘑菇又出來了,不耐煩地說道:“您現在是明白啊,還是糊塗啊,別不是又犯病了吧~”
“你!傻柱!”
閆富貴氣急,指了指傻柱嘰咕嘰咕眼睛道:“你都是要當爹的人了,你就準備讓你孩子學你沒禮貌啊!”
“一邊兒玩兒去~”
傻柱瞪了他一眼,還要再說,卻是被迪麗雅給叫去了屋裡。
別人說話不好使,現在迪麗雅說話他必須得聽著。
見傻柱“敗退”,閆富貴笑呵呵地看向李學武,問道:“李處長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啊~”
“呵呵~”
李學武看著他的樣子,又聽了他的這幾句話,尤其是李處長三個字,輕笑著說道:“有事吧三大爺?有事說事”。
見李學武不願意跟他扯閒蛋,閆富貴的笑容尷尬了幾分。
可誰叫他臉皮厚呢,扯動臉皮幾分,又對著李學武說道:“是,是有事”。
說完手指了指家裡方向道:“這不眼瞅著那啥了嘛,聽說咱們廠要大招工,我不尋思那什麼嘛……”
李學武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閆富貴給自己表演“什麼”跟“什麼”的廢話。
外院或坐或站的人都沒有避開的意思,就這麼看著聽著,讓閆富貴分外的覺著彆扭。
看著他們不迴避,李學武又不接下茬,閆富貴只好說道:“解放你這也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看能不能幫解放進軋鋼廠,他是初中畢業的呢,符合條件的”。
“符合條件就報名唄~”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道:“這又不是啥為難的事,咋還要幫忙了呢”。
“這……這不是……那個”
閆富貴嘴角扯了扯,尷尬地撓了撓眉毛道:“他現在腿腳兒還不利索嘛”。
說完很怕李學武誤會似的,擺擺手強調道:“不過沒關係的,大夫都說了,只要長好了跟以前一樣”。
李學武微微皺眉,道:“您的意思是,先上車,後買票,先進廠,後幹活”。
“這話……這話也不能這麼說”
閆富貴聽見李學武這麼說了,好像也覺得不大好意思似的,但又強調道:“他上半身沒問題的,該實習實習,沒事的”。
“鋼廠,實習,腿有傷”
現在輪到李學武有些無語了,抬了抬下巴,示意了前院道:“您是恨他不瘸啊,還是覺得鋼廠裡的工件都是輕如鵝毛啊”。
“不是……”
閆富貴舔了舔嘴唇,乾笑著說道:“這不是還有你在廠裡呢嘛……就當看三大爺面子了,三大爺一定記你的好兒!”
“呵呵~”
李學武這回算是聽明白了,不過聽明白了,也就不說啥了。
街坊鄰居的,人情世故避免不了的,後世已經很少見了,但這個年代不一樣,住在一個院裡,又是平房區,互相都有個人情在。
今天你幫我了,明天我幫你,互相照顧著,講的是遠親不如近鄰。
但是,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還是很少見的,也有可能是老思想在作祟。
比如院裡出了個能人,各家各戶的都覺得有了依靠,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
而老四九城的人都好這個面兒,或是吹牛皮,或是真性情。
反正遇著有熟人求到頭上了,口頭語就有“行了,這事兒您甭管了”、“得嘞,咱那有熟人”意思就是這事他給你辦了。
這類人好的就是一個面兒,結交的就是這麼個圈子,類似於人情掮客一般,備不住真能辦不少事,甚至還有大事。
但是,李學武不是這樣的人,他不需要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