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這會聽著動靜呢,從東院出來,看了大門口一眼,跟李學武輕聲問道:“勸好了?”
“不知道,我哪裡會勸人的”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口,對著於麗說道:“累了一天了,早點歇著吧,我自己忙活就行”。
“還是幫你吧,不然都不知道要忙啥時候了”
於麗再瞅了門口一眼,推了李學武一把,道:“讓你去勸合的,你可倒好,老是提離婚”。
“他?”
李學武故意提了聲調道:“他都不應該有媳婦兒,狂的沒人樣兒了,永遠長不大”。
“拉倒吧,快別說了”
於麗使勁推了推李學武,知道這是給兩人講和呢,但院裡人聽見也不好。
等到了西院,於麗開了庫房的燈,看向李學武問道:“你是想留她在這邊工作?”
“不留還得咋地,彪子喜歡的”
李學武無奈地說道:“兩頭壓著唄,能過就過,他們家還沒有個文化人呢,算是改良基因了”。
於麗好笑地說道:“讓你說的沒譜了”。
“不過瞅著麥慶蘭是瞧不上彪子的,怕不是因為她爹媽,所以才遷就著呢”。
“我說的也是這個意思”
李學武照例先收拾字畫,一邊打著包,一邊說道:“這得遷就個什麼時候是頭兒啊,等她爹媽入土為安,兩人一拍兩散?”
“又不是深仇大恨,何必為難彼此呢”。
“說的輕巧”
於麗幫李學武收拾著字畫和書本類的文卷,嘴裡問道:“如果他們離婚了,你還能照顧她爹媽?”
“這還是我說的”
李學武看向於麗,道:“既然沒的選,那就放下所謂的高傲和一文不值的偏見,別老把戲子身份梗在那裡讓別人不舒服,也讓自己作那無病呻吟態度”。
“說的有點過了”
於麗搬了一摞古書過來,說道:“畢竟是曲藝世家,又是大學生的身份,總會有個適應的過程”。
“跟我們還不同,她早先想著的都是門當戶對,情投意合,哪裡會想到跟彪子在一起啊”。
“所以啊,還是我說的嘛~”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道:“她覺得委屈了,我還覺得不合適呢,彪子不缺錢不缺勢的,啥樣的找不著,何必找個怨種呢”。
“要我說啊”
李學武點了點於麗,道:“女人要麼傻一點,要麼聰明一點,都活的開心”。
“除非有自立能力”
攔在於麗開口前,李學武補充道:“敢說這輩子都不求男人養的那種”。
“怯~”
於麗撅了撅嘴,道:“謬論,你這不是封建思想嘛,我們婦女能頂半邊天呢~”
“越是強調的,越是需要的”
李學武扯了扯嘴角,道:“別傻了,這不是性別決定的社會地位,而是對社會生產資料佔有和分配權利決定的不平衡”。
“我不反對婦女獨立,更不反對婦女當家做主,參與社會活動,這是進步的體現”
李學武點了點於麗,笑著說道:“我只是跟你講事實,什麼時候社會不強調男女平等了,才是真的平等了”。
“還有!”
李學武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這句話男同志說還行,是代表社會生產力和分配權利在向女同志妥協”。
“婦女們說怎麼了?”
於麗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們不是更應該強調這一觀點嘛?”
“如果是你們強調的”
李學武認真地說道:“且強調的越極端,那真就越代表社會不想給你們任何資源和分配權了”。
於麗不太懂,但還是抿著嘴說道:“你總有說的,你是男人,當然向著男人說話了”。
“你又糊塗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要是向著男同胞說話,就真的會大說特說男女平等了”。
“說男女平等,只有社會生產勞動力不足,需要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走進工廠像男人一樣勞動的時候,才會這麼提議”。
“你說,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還是去工廠像男人一樣勞動的好?”
“我……”
於麗有些懵,她好像被李學武繞進去了,拿著手裡的長卷畫軸指了指李學武問道:“那依著你的意思,我們就不能參加正治和其他社會活動了?”
“所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