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把誰叫來了?”
“他們三個是鐵三角了,在鋼城的事您又不是沒聽說”
徐斯年跟在楊鳳山的身後,嘴裡也是提醒道:“各自的手段和性格都是相當的,根本不在乎證據不證據的”。
楊鳳山也是點了點頭,道:“是啊,讓他為難了,也是咱踢到鐵板上了”。
“跟您沒關係,他不是衝著您”
徐斯年看得還是清楚,也更瞭解李學武的性格。
別看有人說李學武衝著薛書記發了火,但那是因為案子擺在那兒,薛書記是要承擔主要責任的。
可對楊廠長,如果不是在樓上辦公室裡,李學武也不會說出那些話,今天真把李學武整急眼了。
要說起來,徐斯年最清楚這裡面的情況,要打廠長的板子也不應該。
作為班長,楊鳳山是有責任管理副廠長一級的,更有督促和勸導的責任和義務。
在發現班子裡成員有重大違紀問題的時候,第一時間進行糾正和勸導,這是正常的。
但在李學武的這邊不這麼看,如果沒有人員傷亡還無所謂,可現在一死一重傷,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了。
尤其是薛書記,更是被李學武罵的沒脾氣,就是因為在他手裡出現的問題。
如果他能堅持原則,儘快上報,申請對相關責任人的調查,也就沒必要為了拖延時間,重複調查,讓韓雅婷出了這次的事。
無論什麼樣的理由,無論什麼樣的出發點,事故已經造成了,楊鳳山今晚來這邊的道歉也是沒有了意義。
楊鳳山是有他的處事方法的,也有其匹配位置的做事要求,不能隨心所欲。
就像李學武所說的那樣,該承擔的,他一樣都跑不了。
現在更多的難題擺在了他的面前,李學武因為他的失誤,已經對薛直夫同楊書記的做法產生了意見,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處置方案,以後的工作就難做了。
別以為李學武所說的話就是威脅,就是氣話,李學武今天跟他說的,並不僅僅是代表他自己,更是代表了保衛處所有人的意見。
領導也不能拿下面的人當球耍啊,且看保衛處所有部門的人都沒有下班就知道,保衛處的人心齊了,憤怒也已經爆表了。
廠辦公樓這邊好多人都在等,等楊鳳山去見李學武的結果,也在等李學武將要處理這次問題的意見。
就在楊鳳山回到辦公室以後,徐斯年便接到了秘書處傳來的訊息,鄧之望要了車準備下班。
“讓他走”
楊鳳山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手扶著桌子對著看過來的徐斯年說道:“既然他都不準備要臉了,咱們也就別煞費苦心地幫著他兜著了”。
“是”
徐斯年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去。
來彙報的秘書已經在門口等了,見到徐主任出來便說道:“鄧副廠長下樓了”。
“找死!”
徐斯年瞪了瞪眼睛,推開了秘書,疾步往樓梯口跑去。
可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鄧之望的腿快,這會兒鄧之望人已經到了主辦公樓的大廳了。
樓門口的臺階下面正停著一臺嶄新的伏爾加,這是他接手居民區專案後,來軋鋼廠真正掌權才配置的新車。
原來的是一臺嘎斯69,是廠辦協調的,破舊的很。
而居民區專案一落地,他便接到了好幾家單位的邀請,談的都是工程施工的問題。
這就是他的本職工作,跟建築單位談工作自然沒有問題。
但是,他的秘書透過牽線搭橋,聯絡到了原單位的關係單位,這邊的意思是經濟調配,給軋鋼廠一個新車指標,算是原單位的意思。
而那個關係單位則是有人單獨跟他聯絡了幾次,這才有了居民區專案施工單位確定的情況。
這個時候可沒有招投標,更沒有貨比三家,全由相關的負責人確定。
關係單位的情況具體如何他沒細考慮過,不過這車他是真真的喜歡。
憑什麼谷維潔一來就有新車,他卻是要坐舊車,還不是手裡沒權,放屁不響嘛。
再看他現在的車,不是比谷維潔的要好的多,甚至比廠長的車都要好。
李學武對這臺車倒是並不陌生,因為婁家的車就是這樣的,也是這臺車的樣式讓他在看過一次便有了印象。
在茶樓門口,一眼就盯上了這臺車,想不看見都不行。
這會兒鄧之望從樓裡走了出來,卻是沒見著新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