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學武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副處長是下面的業務領導,負責的都是具體繁雜的事務。
但是,他到了機關得接受這邊科室的管理,副科長不一定就是副科級,但這麼一說著李學武就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他在治安大隊也沒對誰這樣過,辦公室都進不去,還得坐門口等著。
這是等著嘛?
這是曬著啊!
市局的走廊裡來回走動的都是什麼人,李學武往教訓科門口一坐又成什麼?
人家這是要曬一曬他的臉呢,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李學武倒是懂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不受這個也行,沒人說你一定得在這坐著等,站著也行的,離開也行的。
可是有一樣,人家副科長回來了,你沒在,那就別怪人家讓你在這白等一天了。
那你問了,我一直在這等著就能等著副科長了嘛?
也不一定,人家忙完就來找你了。
具體多久忙完不知道,這工作哪有個準啊。
所以李學武很清楚,自己有的受了
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門口的木製長椅上,李學武掏出香菸點了一支,絲毫沒有顧及棚頂上吊著的“肅靜”和“禁止吸菸”兩個牌子。
往來的辦事人員有的好奇地瞥了李學武一眼,有的則是看都不看就過去了。
好奇的都是看李學武身上穿著的一樣的衣服,卻是很屌的樣子,這特麼比領導都還領導啊。
能坐在教訓科門口等人的,還能是啥幹部,一定是犯事了來做檢查唄。
可他們也是少見這麼屌的人,犯錯了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那到底是誰錯了?
看著李學武臉上的疤,以及他身上桀驁的氣場,以及溫文爾雅的氣度,強烈的反差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觀望。
門外的聲音自然也引起了教訓科辦公室裡的人注意,剛才開門那個中年人出來看了一眼,見李學武眯著眼睛不說話,也沒搭理李學武,又轉回身進了屋。
這屋裡就像只有他一個人似的,整個一上午,就露了這麼兩面。
中午吃飯的鈴聲響了,這走廊上各辦公室裡的人魚貫而出,包括剛才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教訓三科。
李學武眼睛眯著,心裡數著,認著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人。
這些人有的看了李學武有的沒看,直接往樓下去了。
李學武看著教訓科的人走完了,這才拎著包跟著人群下了樓。
他可沒有去吃飯,而是找了值班室借了電話,打給了在工安部正治部工作的王箏。
王箏也是科長,不過在部裡,還就是李學武要找的這種正治部。
王箏接到李學武的電話也是很驚訝,這位可是從來不會給她往辦公室打電話的。
別說是辦公室了,就是家裡的電話也沒打過啊,這位可有深沉呢,找她都是透過她哥黃幹。
等李學武把這邊的情況說完,王箏也是明白了咋回事。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李學武掛了電話去吃飯,下午一點直接去教訓科找人就行。
李學武不想惹事的,更不想因為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找人。
可是不搖人不行了,他想透過正常的渠道和緩的解決這個事情,就得這麼磨,這麼辦。
其實這種事情對李學武很難嘛?
你不搭理我,我直接去找於懷右做檢查好不好?
可工作不是這麼做的,事情也不是這麼辦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那位深藏不露的副科長總不能一直躲著他吧,只要把這些表面工作做了,過得去就行了,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
就像王箏所說的,李學武撂下電話就出了門,叫上車裡的韓建昆走路去了市局附近的麵館吃了午飯。
韓建昆好像也看出李學武的檢查做的不順利了,不過他沒問。
他是司機,不是秘書,好好開車,保證李學武的出行就可以了,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管的少管。
等李學武帶著韓建昆重新回到市局大院,再拎著包上樓的時候,這一次不等他去敲門,樓梯口已經等著一位見著他便來打招呼的人了。
“東城治安大隊來的李副處長是吧,這邊請”
這位看著也就三十七八歲,待人接物全然沒有了剛才開門那人的倨傲,這會兒李學武終於感受到了組織的溫暖。
你說這人李學武見過沒有?
還真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