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人,只說要找麥老師協助調查,蠻橫的很”。
“你是誰?”
王主任打量了李文彪一眼,他確定這小子不是學校裡的學生,這相貌根本過不了招生那一關啊。
李文彪見過的場面多了,見這王主任發問,信口胡謅道:“我是麥慶蘭的初中同學,路上遇見的”。
王主任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瞪著自己的小師妹,只覺得沒意思。
這話還用醜胖子說?難道他看不出對方的蠻橫?
他聽著這人的解釋,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協助調查,別不是調查部吧?
別的單位可少有這麼說的,抓人就抓人,什麼協助調查啊。
要是一般的強力部門他還敢去追一追,可要是調查部的話……
“王主任”
捱打的那個是個幹事,這會兒過來請示道:“這宅院咱們還要不要繼續看守了?”
“你特麼豬腦子嘛!”
王主任都要被這人氣死了,點著對方說道:“人都沒了,還看個鬼啊!”
說完示意了他們停腳踏車的門口道:“趕緊滾蛋!”
捱打那人真是倒黴,捱打不算,還得捱罵,還是兩頭罵。
心裡咒著王主任欺師滅祖不得好死,面上卻是訕訕地揮手,帶著眾人推了車子走人。
王主任轉頭看了一眼麥慶蘭,他也沒心思繼續追問下去了,知道的多了有時候並不是好事。
他有心要把這宅院佔了,可一想到恩師的以往,以及小師妹的現在慘狀,再加上這家已經被他刮的沒啥了。
重要的是,如果麥永生夫婦真的是被調查部帶走的,他可不願意攙和這裡面的事。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麥慶蘭在這邊,他等得起。
所以他這會兒又換了句話:“你爸媽的事我會問著的,你有訊息了也及時通知我”。
說完還看了一眼老彪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叮囑道:“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我特麼……”
老彪子咬牙切齒地瞪著騎車子走人的王主任,真想學著武哥的樣子給他一巴掌。
可他也知道,武哥都沒打他的臉,那就是不方便打的。
說白了,今天這麼幹就是在詐,武哥有吉普車,有手槍,還有不怕露餡身份自信,所以他才敢詐。
可李文彪很清楚,自己不能,他打了人,這件事就會放大,尤其是這個王主任,一追到底的話會很麻煩。
只有這種含含糊糊的情況才算是穩妥的,麥永生夫婦消失一段時間,沒人再追這件事,該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雖然武哥沒有說後續的解決方案,但他知道能去哪裡找到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孃,該去討好了。
“額?你好點了嗎?”
看著已經不哭了的麥慶蘭,老彪子愣了愣,剛才她還哭的稀里嘩啦的,這會兒怎麼說收就收?
麥慶蘭卻是瞥了胖子一眼,平靜地說道:“幸好你說是我初中同學,要說是我親戚你就就露餡了”。
老彪子瞪了瞪眼睛,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說道:“我跟武哥小時候一直都是用這樣的藉口……”
他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出來了,麥慶蘭問的不是這個。
“他是我爸媽的徒弟,在我家長大的”
麥慶蘭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心平氣和,她想要的都得到了,風浪過後的平靜更加的宜人。
就像講故事一樣,麥慶蘭給這個胖子講了她家裡的事,她小時候的事。
李文彪聽她講完,看了看神情有些憂鬱的麥慶蘭,猶豫著開口說道:“你……你也看出來了,其實……我……那個”。
麥慶蘭拍了拍胖子的膝蓋,站起身看著跟著自己一起站起來的男人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啥?”
老彪子正想著要不要說結婚的話題呢,他是不想逼著對方跟自己結婚的,更不想武哥拿著對方父母壓著她。
最初對麥慶蘭也好,對蘇晴也罷,都是青春的躁動,都是勇敢的嘗試,他真沒想過要得到她們中的任何人。
包括麥慶蘭主動跟他說起困難,他想的也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昨晚跟武哥也說的很明白了,不想武哥為難。
這會兒面對麥慶蘭的追問,他還一時想不起對方問了什麼他沒回答。
麥慶蘭邁步往院裡走,邊走邊說道:“我問你,你會對我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