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這樣的,上車後沙秘書問了她家的地址,同司機說過以後,吉普車便奔著她家去了。
路上冉家三口人不明所以,可也不敢問出口,直到車停在了他家門口,沙器之跳下車開啟後車門說道:“下來吧”。
“不是……”
冉父一邊下車,一邊疑惑地問道:“不是去紅星公社嘛?”
“是,是要去的”
沙器之笑了笑,示意了車後的行李說道:“紅星公社離的不算太遠,你們不想多帶些日常用的嗎?”
說完示意了身後的吉普車說道:“車上這麼多地方,可以隨便裝的”。
“啊!謝……謝謝!”
冉父和冉母真的是驚喜異常,剛剛經歷過大喜大悲,現在嘴裡都學會說客氣話了。
冉秋葉從另一邊下了車,看著父母拎著行李回了家裡,猶豫著走到沙器之身前問道:“是他……”
剛說個開頭,她又怕這位沙秘書誤會,糾正道:“是李學武讓您來的?”
沙器之有些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話問的,該用敬詞的沒用,不用敬詞的倒給他用上了。
他還是少有的聽見有人直接稱呼領導的大名呢,不過他真不清楚這位同領導之間的關係,上次給小學打電話辦的那件事應該就是這位了。
出來時領導交代的也很模糊,只是讓他接人送人,並沒有說其他的。
“是李處長安排我們過來的”
沙器之微笑著解釋了一句,示意了冉家院子,又繼續說道:“可以先收拾著,不著急,我們先回去,等一會兒司機開車再回來接他們上山,那邊都安排妥當了”。
說著話便拉開了車門子準備上車,冉秋葉卻是緊走了兩步,對著沙器之說道:“請您幫我給他帶一聲謝謝”。
“這個我只能如實彙報”
沙器之抿了抿嘴,看了冉秋葉一眼道:“感謝的話您可以同領導直接說,或者打電話都行”。
說完關上車門子,示意韓建昆送他回單位,軋鋼廠還有工作的,李學武不能離開崗位,他更不能長時間離開李學武。
冉秋葉看著吉普車離開,站在門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是誰?”
牆角突然傳來一聲陰狠的疑問,嚇了發楞的冉秋葉一跳。
待她轉回頭才發現是張德利站在那邊憤恨地看著她。
冉秋葉懶得搭理他,轉回身進了院子,可張德利卻是追了過來,一把攥住了要關上的院門,低聲喝問道:“是誰?!”
“你個不要臉的!”
張德利眼裡冒著火,嘴裡冒著怨憤,如潑婦一般,好像對方背叛了自己似的。
“你到底揹著我跟誰在來往!”
“你鬆不鬆開?”
冉秋葉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使勁擠上了鐵門,滿臉陰沉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要臉了,不想在這條街上活了,你直說”。
張德利像是觸碰到了火一樣鬆開了扳著的鐵門,看著冉秋葉關上院門後,憤恨地說道:“你耍我!你不是說你沒有關係的嘛!你個騙子,女人都是騙子!”
冉秋葉站在院子裡看著他發瘋,聽見身後的動靜示意父母不要管。
張德利看見冉父和冉母出來,瞪著紅紅的眼睛低聲罵道:“冉老師,枉你還滿嘴的仁義道德呢,我們家的明媒正娶不要,這是要讓自己閨女給別人當小的了!”
他確認自己在迎接校長的時候聽見對方稱呼那人為什麼秘書了。
而在隨後他也看見冉家三口人上了那個人帶來的吉普車。
有專車的,有秘書的,看來冉秋葉身後站著的那位是個大幹部了。
依照這些條件,以及他的判斷,對方一定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了。
這就更讓他氣憤了,自己這樣的不要,偏偏攀附一個老男人,她圖一個啥啊!
冉父和冉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們不允許這個壞蛋侮辱自己女兒。
“你給我滾!”
冉父走到院門口對著張德利喝罵道:“心術不正的東西,我們行得正,走的直,校長願意照顧我們,休要血口噴人!”
“呵呵~校長?”
張德利站在門口冷笑道:“您是給她送金子了,還是送銀子了?她無緣無故的會來幫你們?”
說完看了一眼吉普車離開的方向,又對著冉父身後的冉秋葉冷笑道:“冉老師,您何不問問您閨女,那臺吉普車是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