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對常務副廠長虎視眈眈這誰都能看得出來。
要沒有書記在暗地裡支援,李學武可不信。
楊鳳山是廠長,當然需要權威,但軋鋼廠也需要反對的聲音,也必須需要限制楊鳳山的聲音。
這個聲音當然不能是楊元松,畢竟他是書記,如果對抗的厲害,那軋鋼廠就要受影響了。
楊元松厲害就厲害在這兒了,我不跟你對抗,但我給你培養出一個對手來。
包括暗地裡支援李懷德,且不限於放縱谷維潔去跟李懷德結盟。
這麼一來就有意思了,他坐山觀虎鬥,一直保持著楊鳳山佔上風,但有著李懷德的威脅。
那麼楊鳳山就必須得到他在某些事情上的支援,以達成正治目的。
大領導給楊鳳山講的掌控,楊鳳山學的半拉柯基,楊元松倒是學以致用了起來。
軋鋼廠無論怎麼鬧,都不會超綱,都在讜委的控制之下,因為楊鳳山能左右時局不,還有薛直夫這樣堅持讜紀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和稀泥能手熊本成在支援他。
楊鳳山是代表讜在執行工作,那然的這兩個人,包括谷維潔都得支援他。
李學武也是早早就看清了楊元松的這盤棋,所以才做出了拉攏谷維潔的動作。
也算是順水推舟了,不然依著他一個副處長,當這個正治皮條客風險太大。
現在李懷德又鼓起勁兒往上夠那塊兒楊元松吊起來的肉,顯然又是得了書記的刺激了。
但李學武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來,許是蜜糖吃多了,李懷德要免疫,這一次的行動摻雜了風暴的意味。
內鬥要是引入外面的風潮,那可就要超出楊元松的控制範圍了。
李學武不知道楊元松知不知道李懷德這麼幹,他可不想蹚這趟渾水,會議一結束便催著沙器之往治安大隊跑。
在車上,李學武對著副駕駛的沙器之問道:“鋼城那邊有沒有訊息?”
“暫時沒穎
沙器之轉過身問道:“處長,您有什麼安排嘛?”
“嗯”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道:“安排一下,下週咱們去鋼城看看保衛系統的建設和安全工作的開展情況”。
沙器之應了一聲,用筆將這個行程安排記錄了下來。
其實鋼城那邊有董文學坐鎮,保衛系統的工作哪裡需要李學武去視察。
副處長視察正處長工作,這可真是鬧大的笑話了。
不過李學武和董文學的關係很好,這麼安排誰都能猜得出是個藉口。
沙器之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開的那個會議的原因,他在門外沒聽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讓處長做出這種“逃跑”的舉動,那會議一定發生了什麼。
李學武也不是膽,他就是不想跟廠裡這幾股人攙和。
眼瞅著李懷德憋大招兒,還不跑,難道讓李懷德利用啊。
這世上只有李學武陰別饒,從不允許別人陰李學武的。
他想的好啊,在最激烈的時候躲去鋼城,隔著千里地,不信還能沾上因果。
可下午在治安大隊處理公務的時候卻是接到了董文學的電話。
廠裡通知,董文學要回來述職。
是這麼個法,其實就是一個階段了,董文學要回來彙報鋼城那邊工作的進展。
包括整風行動的結果,包括鍊鋼廠工作秩序的恢復,還包括現在的工作進度。
沙器之看了看有些皺眉的李學武,問道:“那還安排下週的行程嗎?”
“安排”
李學武破罐子破摔地道:“總特麼不能把自己發配到邊疆去視察吧”。
完話也是無奈地笑了笑,對著沙器之擺了擺手,道:“我這人看著是不是很面善?誰逮著誰欺負我”。
沙器之聽見這話咧了咧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怎麼?
您對線的不是副廠長就是廠長、書記?
連處長您都敢懟著玩兒,這算是好欺負?
那付斌死的該多冤。
面善的話……沙器之今也是第一次對這個詞產生了懷疑。
李學武這邊感慨了幾句,繼續忙起了工作。
治安大隊接受了一次特殊現場教育後,訓練的效果很明顯。
李學武特意看了操場上這些隊員的訓練氣勢,比以前強多了。
就是條件不允許,如果依著他的想法,把這些人塞保密部那趟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