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你知道的吧!”
傅林芳微微搖頭,滿臉的絕望,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不!不!~~~”
房立寧似是瘋狂了一般,撲向他剛剛寫好的文字,面容扭曲地撕扯著,用牙齒咬,好像毀滅了這些白紙黑字就能還自己清白一般。
傅林芳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她的心境早都過了這個時期,知道發瘋當不了死,所以顯得很平靜。
等房立寧無力地趴在會議桌上,放棄撕扯那些大報後,傅林芳這才開口說道:“沒用的,你還是得寫,不然他就會對付你的家人,包括黃詩雯”。
房立寧聽到了,可像是沒聽到一樣,死人一般地趴在桌子上,手臂耷拉了下來,身底下全是墨汁,滑趟下來,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黑的像血。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了吧?”
傅林芳好似沒事人一般地拿起毛筆,在攤開的白紙上繼續書寫著絕望。
“你有辦法的,對嗎?”
房立寧的聲音好像是從深淵裡傳來,不甘心地渴望著,嘶啞的像是鬼一般。
傅林芳寫好一張大報,冷漠地放在一邊,這次開口說道:“我今天上午去找李處長了”。
“李學武?!”
房立寧扭動僵硬的脖子,努力抬起頭望向對面的傅林芳問道:“他?”
“是了,是了~”
房立寧好像有了力氣一般,撐著胳膊直起身子看向傅林芳說道:“你是他的人,他一定會救你的,對吧?!”
傅林芳抬起頭,看向房立寧的目光裡依舊沒有希望:“不,我沒有見到他,他也不會讓我見到,包括王敬章也不會”。
“……”
房立寧目瞪口呆地看著傅林芳,不相信地搖著頭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可是招待所的人啊!”
“我來這邊那天起,我就不是了”
傅林芳聲音冰冷地說道:“你覺得他還會讓我去招待所上班嗎?”
“不~不會的!”
房立寧發瘋了似的從桌上連滾帶爬地衝向傅林芳,滿臉墨汁似地域爬來的鬼。
傅林芳就站在那,被衝過來的房立寧撲倒在了身後的彩旗堆上,任由對方撕扯自己的襯衫,啃咬自己的身……
這個世界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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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來這麼晚?”
顧寧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對著進屋的李學武輕聲問了一句。
李學武敲了敲手上的手錶輕聲解釋道:“西院的事,今天必須忙完”。
說著話俯身親了顧寧一口,脫了自己身上的髒衣服,解了手錶和手槍。
顧寧輕輕拍了拍翻身的李姝,對著李學武示意了門外道:“給你留了熱水,洗了再上炕”。
李學武不用開燈都知道自己身上有多髒,搬運那些老東西並不輕鬆,尤其是大夏天的,一身的汗。
低頭看了看熟睡的閨女,笑著往外屋走去。
前幾天才清空的庫房又被堆滿了,二爺已經麻木了,過手的東西有好有壞,好的嚇人,壞的也嚇人。
相比起以前整理規範的收藏品,這一次無論好賴,都是按材質分類堆放。
任憑你是唐伯虎,還是唐伯鼠的畫,只要都是紙的,那就在一個堆裡。
李學武收拾的時候並沒有要西院的人幫忙,自己一個人忙活了幾個小時,期間還開車跑出去了幾趟。
這會兒都過了凌晨了,他本想在外屋睡,可一進門就聽見了顧寧的聲音,這才進的裡屋。
洗漱後李學武已經有些精神了,撿了自己扔在屋裡的衣服送去了衛生間,再上炕的時候發現顧寧已經睡下了。
藉著白窗簾透進來的月光,李學武看了看閨女,沒有了白天的磨人勁兒,晚上睡覺的時候分外可人。
他是不敢稀罕李姝的,要是整醒了顧寧非要急眼不可,現在她對睡覺的需要更多些。
躺在炕上,李學武枕著胳膊想著白天的事,想著最近的事,想著要做的事,慢慢的也睡著了。
翌日清晨,李學武還沒睡醒呢,就被顧寧推醒了。
“怎麼了?”
“李姝醒了,帶她出去玩”
顧寧說了李學武一句,轉過身繼續睡去了,她的困勁來了,早晨這會兒是起不來的。
李學武跟坐在自己身邊的閨女大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