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還在點射著那堆皮張。
“操你嬢的,哪個部分的!”
李學武扯著嗓門喊道:“敢特麼為匪,你對得起你腦袋上那顆紅星嘛!”
對面顯然也聽出了李學武喊的話了,回擊的槍聲停了。
趙雅軍聽見二哥喊話,見對方停了射擊便也停了手裡的輕機槍。
“我特麼幹啥用你管!”
李學武一聽這聲音不大對啊,皺著眉頭喊道:“草擬嬢的,我就算是斃了你,我也會寫信通報你的老部隊,讓他們跟你一起蒙羞!”
這招兒實在太損了,你要說罵他娘,或者掘他們家祖墳都沒有這招兒恨人。
只要入過伍的,那是將集體的榮譽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
李學武現在這麼做,無疑是抓著他拉到他們家祖宗前面不斷羞辱一般。
“算你狠!”
這人恨恨地罵了一句,隨後喊道:“老子五十四j的!”
李學武聽見這個回答就是一眯眼睛,隨後也沒喊,現在周圍除了著火的聲音靜悄悄的。
“哪個團的?”
他這麼一問,對面兒也聽出不對了。
剛才這邊的吼聲帶著乾啞,他還沒聽出來,這會兒對方問自己哪個團的,他一下蒙了。
“排……排長?”
“帕孜勒我草你大爺!”
李學武在幾人的注視下噌地就站起來了,倒拿了手裡的槍就往對面的皮張堆走去。
而皮張堆後面的人也露出了個腦袋來看這邊。
“排長!”
還沒等他瞪大眼睛好好看看,李學武輪著槍托已經打了上去。
“我讓你特麼排長,我讓你特麼用你管”
李學武打的不解氣,扔了手裡的槍,用拳頭開始打了起來。
哈吾勒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這槍戰局改刀戰或者徒手格鬥了嗎?
他們看得愣目愣眼,趙雅軍卻是沒有起來。
他是警戒崗,這個時候支援轉警戒,一樣的不能動。
李學武邊打邊罵,也不顧走過來的巴吐爾看自己的詫異的表情。
他們都往皮張這邊走來了,卻是沒有發現剛才被打倒一具的“屍體”爬了起來。
這“屍體”用血手拉了一下槍栓,瞄著李學武等人就要扣動扳機。
“噠噠噠……”
就在李學武掄起拳頭還要再打的時候突然被槍的聲音嚇了一跳,眼睛不由的往趙雅軍的方向望了過去。
可隨後又被一聲“噗通”吸引了,李學武一看,卻是一個端槍的人被輕機槍打的往地上摔去。
這一下可給李學武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巴吐爾,帶人搜查,確認一下死亡”
“好”
巴吐爾明白李學武的意思,這是讓他們在警戒,也在放縱他們搜刮。
李學武被這聲槍響打斷了節奏,隨後掏出懷裡的手槍,頂在了帕孜勒的額頭上。
“說,為什麼當馬匪,為什麼!”
李學武說到最後已經喊出來了,手裡的槍也往前頂了頂。
“排長!嗚嗚嗚!”
帕孜勒抱著李學武的大腿便開始哭,任憑李學武怎麼拉扯都不起來。
“你瞅瞅你這個損噻!”
李學武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一腳,不遠處看著的哈吾勒對著自己的兄長問道:“李幹部會殺了他嗎?”
巴吐爾看了看自己的弟弟,隨後轉頭往大卡車裡看去。
“你會殺你的兄弟嗎?”
“額……”
哈吾勒轉頭望了望皮張堆那邊,不知道李幹部一個漢人跟自己這個同胞怎麼能是兄弟。
巴吐爾帶著兄弟子侄將車周邊搜了一個遍,在確認沒有活人的時候,這才開始搜尋這處營地。
除了那臺著火的大卡車,其他的東西都在。
他們在車駕駛室裡發現了錢袋,還真是個不小的收穫。
哈迪爾想要掛回自己的馬具上,卻是被走過來的大佬搶下來扔在了空地上。
他剛想說什麼,卻是被自己的達達瞪了一眼。
巴吐爾沒有訓斥自己的侄子,而是繼續往車邊走。
哈吾勒點了點兒子的胸口教育道:“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更不要被金錢矇蔽了純潔的內心”。
說完這句話便追著自己哥哥去了。
哈迪爾看了看自己父親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