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呢!
這是在安慰自己呢,還是在“安慰”他自己呢!
李學武笑了笑,沒在意張國祁目光中的“感動”,繼續說道:“路嘛,這條走不通,換一條就是了”。
說完將張國祁的茶杯端起來遞給了他,見他猶豫,還抬了抬手,示意了他一下。
張國祁看了李學武好幾秒鐘,這才接過了茶杯。
而李學武則是在張國祁喝茶的時候又說到:“我看你老兄心思縝密,善於進取,是個搞思想、搞經濟的好手啊!”
“噗~”
張國祁現在聽見思想這個詞就有些心慌,他就是從這上面栽的跟頭,李學武還說他是一把好手……
他都這樣了!
還一把好手呢?!
“哎~~~!”
李學武見他這麼大的反應,笑著勸慰道:“從哪兒失敗就在哪兒爬起來嘛,再說了,我倒是不認為你在這個上面有問題,那完全就是小人作祟嘛”。
張國祁聽見李學武這話卻是一挑眉頭,面露了然之色,道:“你也看出來了?”
“嘶~~~”
李學武擠眉弄眼的一吸氣,身子微微後仰,面上一副你不信任我的表情。
給張國祁弄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輕輕拍了拍張國祁的膝蓋,繼續說道:“不止是我,你問問這屋裡的人,誰看不出來啊”。
張國祁掃了屋裡人一眼,人家都忙著跟李副廠長客氣了,誰有功夫搭理他啊。
不過李學武既然這麼說了,那他信李學武的話,畢竟李學武是個正經人,從來不說謊。
“我就說諸事不順呢!”
張國祁咬牙切齒地看著李學武說道:“這些天我也琢磨了,總覺得不大對勁兒,好像有一隻大手在攪和我,非要我這麼不順不可”
“你說怪不怪?!”
“這有什麼奇怪的~”
李學武用胳膊碰了碰張國祁,低眉垂目地說道:“您老兄在後勤處七年了都沒出事兒,為啥現在就出事了?”
說完這個,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您不會真的以為是天災吧?”
“不!”
張國祁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虛空,咬著牙說道:“是人禍!”
“哎!~”
李學武贊同地一點頭,隨後說道:“以前我也覺得不太對,可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想跟你提醒幾句吧,又怕影響了你思路,唉~”
看著李學武無奈的表情,張國祁點了點頭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兄弟,你甭嘆氣,就是我自己,都沒看出來,你又能怎麼著?”
說完搖了搖頭,眯著眼睛說道:“就是不知道我想的這人到底是不是……”
李學武聽見張國祁這麼說,稍稍用力一拍他的膝蓋輕聲提醒道:“書記來了,起身!”
張國祁被李學武的提醒猛然驚醒,再抬眼望去,楊元松書記真的出現在了門口。
這會兒不僅李學武站起來了,茶廳裡的人都起身打招呼問好呢。
楊書記自然有氣度,笑呵呵地走進來,跟眾人招呼道:“你們來的這麼早,是想念文學同志了吧,呵呵”。
“哈哈哈~”
聽著眾人附和的笑聲,楊元松又看向了主動走過來跟他打招呼的幾名鍊鋼廠幹部。
“楊書記好”
“文學同志辛苦了”
……
“好久不見了書記”
“宗芳還是老樣子”
……
“書記您好”
“好,厚生好像胖了?哈哈哈~”
……
楊宗芳和梅厚生都是軋鋼廠讜委一系出去的幹部,跟楊元松打招呼的方式與董文學的表現不同,顯得更親近些。
可楊元松反倒是要對董文學表現的更加親近,也更尊重,也只在董文學的名字後面帶了同志二字,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一邊同鍊鋼系的幹部們握手打招呼,一邊笑著寒暄著,也同站在兩邊的軋鋼廠幹部們說笑著。
這種場面楊元松應對的很自如,沒有落下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面面俱到。
不過要是站在外面,或者說擠不進來的,那就沒辦法了,他也就能照顧到眼巴前的幾人了。
不過也有意外,你要是站的高,或者長得高,他想不注意你都不行。
“哈哈,這一次文學同志回來,怕不是李副處長要高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