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敬章大大咧咧地把電話打過來說這個,要求那個的,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
秦淮茹也是趁著書記在,給這老小子一雙小鞋穿,讓他長長記性,別亂往招待所伸爪子。
以前不覺得,無論是服務處,或者是後勤處,只當招待所是臭狗屎,誰都不願意搭理。
由著廠辦管理著,只當少個麻煩。
現在不一樣了,招待所紅火起來了,這些人就又像是蒼蠅一樣飛過來了,總想對招待所的工作指手畫腳的。
看的,無非就是李學武現在不方便直接插手招待所的管理,再加上李學武不在家。
領導們來了,在招待所住宿了,都想著在這邊插釘子。
李學武佈置的時候沒人說他好,現在佈置好了,人人都覺得他不好了。
現在誰不說李學武聰明啊,早早的就給自己立了一個廣告牌子。
雖然現在沒有人抓住招待所這些幹部和服務員傳領導閒話的把柄,但並不妨礙他們意會揣測李學武這麼做的目的。
即使沒有探聽領導秘密的意思,那總有標榜自己能力的意思吧。
誰來招待所住宿了,不得問問招待所為啥這麼舒服整潔啊,跟以前的一對比,更能發現這種變化的巨大了。
那知道內幕的,總能將李學武的事情拿出來說一說,十個人聽了,有一個人上心了,就算是有用了。
直到現在,秦淮茹才知道李學武為啥不讓她打聽閒話,更不讓招待所的服務人員裡面出現這種人的意思了。
招待所在李學武的管理下,這些服務員越是守口如瓶,李學武越是不知道這些事,也就越是代表了李學武大公無私的品格。
招待所的工作做得好,那就更代表了李學武先進的工作能力和管理經驗。
不用秦淮茹他們幫李學武探聽什麼,只要好好工作,這就相當於一個不斷刷聲望的機器,每一位住進來的,都有機會認識李學武,或者聽一聽李學武的先進故事。
今天這不就趕上了嘛,秦淮茹站在門口都聽見書記那桌提到了李學武了。
“哎,我怎麼聽說於海棠請假了?”
秦淮茹怕張松英再說什麼,主動轉換了話題,問道:“是有這回事兒嗎?”
“誰知道呢~”
張松英扯了扯嘴角,諷刺道:“她也好意思了,那天還有臉跟她們單位院裡喊救命呢,但凡她要是交下一個,也不至於那麼多人看著都沒人搭理她,呵呵”。
秦淮茹週日在家的時候問了於麗,於麗也說於海棠沒有再來找過她。
倒不是關心於海棠,秦淮茹只怕出什麼事情,如果這件事鬧大了,於海棠遭殃,她們也得落個不好。
所以她聽見於海棠請假,也是緊著打聽了一句。
張松英側著耳朵聽了聽,指了指門外,對著秦淮茹示意道:“這不嘛,廣播裡的聲音不就是她嘛,好著呢~”
秦淮茹聽了聽,也是,見一切正常了,也就放心了。
不過想到張松英的脾氣,也是勸說道:“你也別再搭理她了啊,對你不好”。
“當我小孩子啊”
張松英不滿地回了一句,隨後便是眯著眼睛說道:“她收拾完了,宣傳部那幾個娘們兒且等著吧,不撕爛她們的嘴的”。
“瞧把你能耐的”
秦淮茹也是嗔了一句便忙自己的去了。
張松英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間,想著領導那天在餐桌上說的,心裡算了算,他也快回來了吧。
其實還早呢,李學武上午跟董文學最後做了一次長談,作為回去京城後,處理軋鋼廠形勢的最後意見。
董文學經過了這些天的思考,也給出了最後的決定,那便是按照李學武的意見,制定鍊鋼廠接下來的革新計劃。
如果按照正常的進度,他怕不是要在鍊鋼廠幹上五年才能回去。
這五年即使升了副廠長,那也是山高路遠,而且怕影響了李學武的進步。
所以,只有創造革新,才有機會做更大的計劃和表現。
如果三年內,鍊鋼廠的工作有了重大突破,那董文學就能直接回廠。
而李學武也會順利的接正處,來鍊鋼廠接班。
到時候的形勢是否還是像現在這麼的好,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兩人現在遇到的,也是非常規的格局。
在跟董文學談過後,向允年又主動跟李學武談了談。
他是想著儘快回京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