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去吃飯,李學武指了指婁父那屋,言說還有位長輩等著呢。
周政全知道這個,因為李學武已經說過了,便笑著離開了。
黃乾沒約李學武,跟李學武嘰咕嘰咕眼睛,在王箏懷疑的眼神中離開了。
李學武不用擔心這屋的茶水錢,已經說好的,是黃幹請。
邁步出了屋,走到婁父這邊包廂敲了敲門。
沒幾秒,包廂的房門被開啟了,婁父站在裡面跟李學武點了點頭,隨後往裡面走去。
李學武則是跟著進了包廂,回手關上了門。
“談完了?”
“呵呵,讓您久等了”
李學武笑著坐在了婁父的對面兒,婁父也是微笑著看了看李學武。
“前日還聽小娥提起,你要結婚了?”
“是”
李學武很坦然地點了點頭,隨後笑著說道:“到時候給您送請帖”。
“那我一定到”
什麼樣的人最能適應環境?
答案是商人,越是厲害的商人越能適應環境。
在他們的眼裡沒有不好的環境,只有沒能耐的自己。
那天婁曉娥回到家裡哭了一場,卻是沒得到父親什麼安慰的話。
因為勸阻的話說的夠多的了,安慰的話說起來也有些無意義了。
他喜歡向錢看,也會向前看。
婁父喜歡李學武這種坦然,也相信李學武會有擔當,即使這小子不管自己叫岳父都行。
“剛跟幾位老友還說起你”
婁父笑著示意李學武嚐嚐糕點,自己端了茶杯喝了一口。
李學武看了看盤裡不算特別精緻的桂花糕,只是笑了笑,沒有動手。
他沒有在外面亂吃東西的習慣,即使沒辦法的情況也是胡亂找館子,絕不會再去同一家。
別說他膽子小,也別笑他太慫,五個月殺了兩百多人,你試試看,有沒有人想要報復你。
“是嘛,不會誇我長的太俊,要捉了我當女婿吧?”
“呵呵”
婁父倒是沒想到李學武的臉這麼大。
輕笑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跟他們說了,你是我女婿”。
“哦?”
李學武的嘴角微微上揚,他沒在乎婁父的話。
他不相信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幼稚鬼,也不相信婁父是在報復自己。
從始至終李學武都沒有信任過婁父,因為他是社會主義接班人,而對面坐著的是這個時代被認知的大資本家。
“呵呵,都是處了一輩子的至交好友”
婁父見李學武如此坦然,便也解釋了一句,隨後頗為矜持地笑了笑,道:“倒是叫他們羨慕了半天,這是你的面子”。
“無名之輩,哪裡有面子”
李學武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如果我的努力能讓您覺得滿意,那是我的榮幸”。
“拭目以待”
婁父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剛才跟你打過招呼他們便問起你,我說了你的身份,他們很驚訝”。
“驚訝我的身份?”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還是驚訝於我跟您的關係?”
“都有”
婁父頗為感慨地說道:“今日之局勢,如我這般身份的,一個個都為驚弓之鳥,焦慮異常啊”。
感慨過後,婁父繼續說道:“我有一世交老友,姓馬,看出我的從容來,猜想是你在給我兜底,所以談的多了一些”。
李學武聽明白婁父的意思了,這是在解釋,也是在探自己的虛實。
婁父把自己閨女都送出來了,那想必是一定有了保障,這些人當然也想送閨女。
這個閨女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金的嘛。
畢竟李學武只有一個人,總不能有太多好姐姐吧。
李學武瞭然地點點頭,說道:“沒想到您的朋友這麼多,還這麼的有實力”。
“浮沉之人罷了”
婁父得了李學武的保證,已然恢復了正常的思維模式,想到老友,想到自己,頗為感慨。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我們這種身份必然是受力最廣之人”。
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聚沙成塔,商人賺取財富,那必然是要成為攻擊的物件的。
為富不仁便是一個很現實的詞語。
富了就得仁,不仁就是錯,這就是階級,這就是社會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