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呢”
李學武這嘴是不讓份的,怎麼能饒了徐斯年。
“我可聽說了,李副廠長幾次出去吃請可都帶著你了,我可沒這個待遇”。
“扯吧你!”
徐斯年撇撇嘴,道:“他要是叫你,你說不定能特麼一屁躲邊疆去,我上哪兒躲著去?”
“你這算是委曲求全了嗎?”
李學武好笑地看了徐斯年一眼,見他不願意說,便也沒再問。
答案馬上就能知曉,早幾分鐘,晚幾分鐘的事兒。
徐斯年見李學武不吱聲了,卻是主動說道:“王敬章尋求調崗呢”。
“可能嗎?”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沒看王敬章,而是看著徐斯年。
徐斯年卻是撇了撇嘴,道:“年中了嘛,年初的時候他又沒調,理論上來說是有可能的”。
“理論上?”
李學武翻了翻眼珠子,道:“軋鋼廠裡理論上的東西多了,啥時候的特麼算個準了”。
說著話歪了歪嘴,道:“剛才在車間檢查,明明操作規範已經公佈了,可你看看有幾個照著執行的?”
“然後呢?”
徐斯年才不想聽特麼什麼車間裡面的事,他是想聽聽李學武對王敬章的意見。
“然後?”
李學武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不死幾個,不傷幾個,怎麼會有人長記性,想起規章制度的作用來”。
“你也是真夠狠的”
徐斯年好像也在跟李學武說車間裡規範操作的事兒一般,呵聲道:“把規則先定下來,然後等著他們自己犯錯誤,你再去處罰是吧?”
“難道硬逼著?”
李學武看著徐斯年問道:“我什麼時候做出過強按牛頭喝水的事?”
徐斯年歪了歪腦袋,道:“那王敬章犯錯都是他自找的了?”
“反正不是我教的”
李學武笑了笑,反問道:“難道是你教的?”
“哈哈哈~”
徐斯年回給了李學武一陣陰惻惻的笑聲,聽得對面的王敬章直往這邊看。
壞了!照著自己來了!
王敬章知道,這倆壞種一定在說自己,一定在嘲諷自己。
碼的!物以類聚!
週一的下午三點,由書記楊元松主持,在主辦公樓三樓會議室召開了軋鋼廠民主生活會,肖副部長參加會議。
在會議上,由楊元松帶領眾人學習了關於團結高於一切,戰勝一切的主題文章。
李學武坐在徐斯年的旁邊,手裡不停地做著筆記。
現在開的是民主生活會,如果開組織生活會他可能就不用來了。
因為他不在軋鋼廠讜委小組成員裡面。
不過他自己也清楚,廠裡有些人犯了錯誤,哪裡會關起門來自己批評自己,可不就是敞開門,開個大家都自我批評的會來結束這些嘛。
今天的會議也是意有所指,學習結束後,廠領導各自的發言也都比較簡短。
只有楊鳳山和李懷德的比較長,兩人的自我批評很透徹,很徹底。
兩人均著重反思了當前形勢下,努力發展軋鋼廠生產,保證軋鋼廠穩定執行的大好局面。
其也分別做出了保證,將要在讜委的正確領導下,執行各自的義務和責任……
李學武他們這樣的部門負責人在這樣的會議上更是根本沒有自我批評的資格。
一眾軋鋼廠的領導發言結束後才由楊元松提議,請肖副部長講話。
大領導自然是很深沉的,但現在看著也是很生氣的,對軋鋼廠當前的矛盾也是痛心疾首的。
發言著重點出了當前部裡對時政的理解,對軋鋼廠的要求,和軋鋼廠應該在這個時期承擔起來的責任。
其在會議上有一句話說的很直擊人心:當前的建設還剛剛起步,遠遠沒有到了謀私利,顧小家的時候,任重而道遠啊。
大領導點了楊鳳山的名,點了其他廠領導幹部的名。
要求廠長楊鳳山要負起領導責任來,帶領大家齊心協力,一個月內,必須妥善解決當前的預算和資金分配問題,必須將軋鋼廠當前的幾個重要專案盤活,必須保證軋鋼廠下半年的專案預算和完成生產任務。
這可不是商量,大領導也沒了商量的耐心,更沒有給軋鋼廠一眾領導緩和的餘地,直接下了任務。
死命令,完不成,那就代表軋鋼廠的領導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