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師傅卻是跳窗成功了,而且把錢袋子帶下去了,但也把一顆槍子兒帶了下去。
窗外早就佈置好的人跑過來看了看,人直接就不行了,連手裡的錢袋子都染上了老師傅脖子上槍口流出來的血。
寶局裡還正沒頭蒼蠅似的亂跑的賭客和莊家都剎住了車,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看著拿著槍對著他們比劃的許寧。
“我再說一遍,趴下”
許寧身後衝進來的特勤和保衛根本不廢話,見著站著的就是一槍托,敢齜牙出聲的就是一腳踹肚子上,直接把你喊的話踹回去。
許寧沒在這邊耽誤,又帶著人往後面帶顏色的娛樂場去了。
今天李學武也是破了例了,打破了與賭du不共戴天的誓言,要求許寧要清掃所有犯罪場所。
畢竟明天是有人要來鍊鋼廠興師問罪的,如果到時候沒這些汙人眼球的東西存在,怎麼堵住那些人的嘴啊。
“所有犯罪人員,不許穿衣服,抓的時候什麼樣,帶走的時候就得是什麼樣~!”
許寧知道李學武的意思,那餿吧勁兒也是上來了,上眼藥這兒事兒他熟悉的很啊。
火車站這邊正是人流大的地方,徹夜是不滅路燈的。
現在也才八點多一點兒,走過路過的都看了個便宜。
“嘿窩草!”
“哎呦喂窩草!”
“這小年輕的,窩草!”
……
槍聲吸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被押上車的賭客還好,畢竟這也不算多寒磣人,只是那些飄客和有技術的娘們兒可就花花了。
一個個捂著臉,低著頭,臊眉耷眼地躲著圍觀眾人的火辣目光。
這鋼城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因為有著為數眾多的廠礦,這工人的數量在城市內居民佔比高的離譜。
這個時候誰最有錢?
農民一定是沒有的,幹部跟工人掙的其實差不多,結了婚的要養家。
只有這小年輕的,和混街道的,剛畢業的,腰裡揣著幾個子兒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現在他們也不知道,因為是誰抓的他們自己都不清楚,這城裡敢開槍的手巴掌都數的過來,就是特麼沒一個熟悉的臉。
這些人也是想瞎了心了,特勤都特麼是京城來的,要是能看見熟悉的臉才叫怪了。
而鍊鋼廠的都被許寧要求帶上了白色棉布口罩,即使有認識的,這些保衛也早都躲了。
這是抓賭和抓瓢呢,你當是多麼光榮的事兒啊,誰願意在這些人裡有認識的人啊。
所以鍊鋼廠的大卡車不裝無辜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特麼跑不了,跟著一箱箱被封存起來的錢和賬本一起在圍觀人群的議論聲中開走了。
許寧看了看手錶,這邊忙活完都已經快九點了,抓好抓,就地審訊和清理可不好清理。
趕過來匯合的帕孜勒看了看周圍圍觀的人群,對著許寧問道:“剛才我們掃俱樂部的場子時也有圍觀的,不影響後續的抓捕嘛?”
“影響啊”
許寧將自己的手錶重新戴上手腕兒,心疼地看了看錶蒙子,嘴裡回著帕孜勒的話道:“沒有這些人看見,誰給那些幹部們送信兒啊”。
帕孜勒看了看許寧,心想還是城裡人花花腸子多啊,自己是沒想到這些。
許寧戴好手錶後,看了被清掃一空的場所和門上的封條,對著趕過來問詢的警查說道:“幫忙看守一下現場,明早你們領導就告訴你們應該怎麼做了”。
在核對過證件後,扔下這些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的警查,車隊再次出發。
李學武制定的,第一個時間,第一個方向,第一個階段,正在有序進行。
八點到十點之間正是第一個時間段,抓捕的方向就是這些黑惡勢力團伙,以及參與走私犯罪的運輸隊等底層人員。
就像許寧跟帕孜勒說的那樣,要從下面這些小米蝦開始抓,第一時間固定好證據,讓明天惱火的那些人閉嘴。
俱樂部、藝術團、寶局、顏色場所、倉庫、運輸隊、船隊……等等,這些對於以關東為中間力量的犯罪集團特別重要且分散的場所一一被拔除,一定會引起相關人員的注意和反應。
既然是從下往上抓,李學武的計劃就不怕這裡面有漏網之魚。
現在是戶口制社會兒,這些漏出去的小癟三能往哪兒跑?
只能去找能給他們做主的那些人,這也就順了李學武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