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俱樂部的主任換了,但娛樂的精髓沒換,依然是接著奏樂接著舞。
變化的是二樓,以往的鶯歌燕舞現在顯得很是安靜,屬於俱樂部的藝術團也都忙著各自的事情。
沒有領導來,只能一邊閒聊著,一邊聽著樓下的舞曲打發時間。
一等時間到了便去後院的宿舍休息了,至於俱樂部最近的變化,又跟她們有啥關係?
“啊!!!”
正在給腳指甲塗抹鮮花上榨取的粉液的安又青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聲尖叫,她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轉頭看向了其他正在聊天的姐妹。
可她看著沒捋呼兒的眾人,還沒等她問出心中的疑惑時,樓下的音樂停了,尖叫聲清晰地傳入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咋地了?!”
有人突然蹦到地上,張望著門口方向,側耳聽著樓下的吵鬧聲,卻是根本聽不出個數來。
以往只有舞廳裡有小年輕的打架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這尖叫聲也太厲害了些。
安又青跟著姐妹們狐疑地對視了一眼,放下了手裡的小盤子,怕腳趾上的顏色在還沒幹透的情況下蹭掉,光著腳跑到了門口,往樓下看去。
這一看卻是把她嚇了一個腚墩兒,只見樓下是一隊隊穿著板綠和黑色端著槍的執法人員。
有控制門口攤位的,有控制辦公室的,有控制舞臺指揮的……
安又青嚇的想喊卻不敢喊,因為正有一隊人往後院兒去了,還有一隊人直接上了樓梯。
帕孜勒看了一眼跌坐在樓梯口濃妝豔抹目瞪口呆的女人,對著身後揮了揮手。
“全部羈押帶回,有重要證據一併帶走”
吩咐完也不等門口的這個女人反應,帶著一個小隊直接上了三樓。
而二樓的一隊人在分出人手給安又青帶上銬子後,便衝進了藝術團的舞臺內部。
一樓的吵鬧聲已經沒了,因為沒有人願意捱了一槍托後才選擇閉嘴。
二樓和三樓的驚呼聲音也隨著帕孜勒所帶人員突破後漸漸消失不見。
也就是五分鐘左右,剛才還歌舞昇平的俱樂部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鍊鋼廠的大卡車就停在俱樂部門口,被帶上手銬或者用繩子捆綁雙手的俱樂部和藝術團的人員在籃球場上看熱鬧的注視下依次被帶上車。
“窩草,這是咋地了?”
一個抱著籃球的工人看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姑娘被帶上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身邊的小年輕指著一個被帶上車的人驚呼道:“窩草,那不是剛當上俱樂部經理的二雷子嘛”。
“還真是!”
有人顯然認識這些人,看著一個個在這一片兒叱吒風雲的人物雙手背後地被帶上車,不由得驚呆了。
尤其是好幾個臉上還帶著血,還有被抬上車的。
“好傢伙啊,大新聞啊”
“窩草!!!”
有看熱鬧的剛反應過來,驚呼一聲扔了手裡的籃球,就要往那邊跑。
同伴一把拉住了他,問道:“你幹啥去?”
這人被拉著,卻還是往前要跑,嘴裡急聲道:“我妹還在裡面玩兒呢”。
“別去!”
同伴使勁兒拉了這人,提醒道:“沒見著槍啊,戒嚴呢你敢闖?”
“那咋整?”
“等著!你妹又特麼沒上二樓,你擔心個屁!”
“……”
有句老話說的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俱樂部二樓有什麼真當本地人不知道嗎?
其實沒人管並不代表都不知道,只是沒有關係到自身關係,誰又願意多管閒事。
即使有管的,怕不是也早被擺平了,幹部一旦拉網式結合,那便是一股強大力量。
鋼城的夜色下不知道籠罩著多少黑暗的死角,誰又能都管的過來呢。
“趴下!別動!”
許寧帶著人直接闖進了位於城西的寶局,門口所謂的看場子的根本不值一提。
槍口懟腦門兒上,就是閻王爺來了也得給跪下。
馬六子生前管的這個寶局不算是很隱蔽,只是這邊靠近火車站,旅館多,住戶比較複雜。
又因為是老城區,所以控制的時候很費人手。
但無論是多麼複雜的環境,在絕對武力的面前都是紙糊的。
有寶局的老師傅見著進來了穿制服的,提著桌子下面的錢袋子就要跳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