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特有的嗔怪聲音道:“別睡著了啊,水都涼了,別泡了,趕緊起來吧,被子都換了,炕上躺著去”
李學武聽話地站起身,甩著小腿邁出裕缸,由著秦淮茹給擦乾了,這才甩搭甩搭地走回了裡屋躺進了新鋪的被窩裡。
秦淮茹收拾完自己看了看時間又躺在了邊兒上。
“不許動了啊,不然白挨累了”
李學武知道適可而止,來日方長的道理。
“我不動”
秦淮茹見李學武沒有得寸進尺,便也忍了。
“今天還回去嘛?”
秦淮茹看了看李學武,道:“你說呢?你要瘋啊?”
李學武閉著眼睛道:“就是問問,急啥眼啊”
秦淮茹捶了李學武一下,道:“沒看見腿都打顫了啊,躺一會兒再回去,不然沒勁兒了”
李學武抓了秦淮茹的手,道:“不著急,才2點多,睡一會兒吧”
秦淮茹見李學武有困了地意思,便問道:“明天你還上班嗎?”
李學武睜看眼睛看了看秦淮茹,道:“上唄,你當真能休息個十天半個月的啊”
剛才運動的時候秦淮茹已經看到了李學武的槍傷,一看就是新的傷疤,指定是李學武這幾天不見人的原因了。
秦淮茹摸了摸李學武的傷疤道:“廠裡怎麼安排的?光看你見覆職的公告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李學武擰著身子平躺在了炕上,道:“沒什麼安排,還是原來那樣兒”
秦淮茹推了李學武一下道:“你嘴怎麼那麼嚴呢,跟我都不能說啊”
李學武“呵呵”笑道:“沒確定的事兒怎麼說啊,吹大牛啊?你別管我的事兒啊,也不許往出說去”
秦淮茹側躺著看著李學武道:“稀得管你,你見我跟誰嚼過舌根子?就是看著廠子裡傳的太亂了,什麼的都有”
李學武有點兒困了,便躺在枕頭上道:“你們車間就是工作還不累,還有功夫和閒心討論這個呢”
“那他們傳你就不關心啊?”秦淮茹藉著炕邊的小燈傳來的微弱的燈光看著眼前威武強壯的漢子,怎麼看怎麼稀罕。
“不用管,你也不用去打聽,幹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秦淮茹伸手在李學武身上用手扎量著,給李學武量的直癢癢。
“你能不能好好的量,把我整急眼了你就別想著回家了”
秦淮茹氣道:“不是你說要做睡衣的嘛,不給你量尺寸怎麼做啊”
李學武點頭道:“量,量,你量,我就看你量我小腿的尺寸幹嘛用,我就不信我的睡褲前面是帶尖兒的”
秦淮茹被擠兌的沒了話便捶了李學武一下道:“量好了,睡吧”
“嗯”李學武答應了一聲便打起了呼嚕。
“這覺可真快”
秦淮茹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起身穿了衣服,把炕邊的小燈關了,躡手躡腳地換了鞋子開門往家走去。
進了家門看了看門邊的爐子,用火鉗子鉤了鉤又填了煤球,堂屋的爐子不能斷,因為棒梗就在堂屋睡著,這個天兒斷了火要凍死人的。
秦淮茹進了裡屋剛把棉襖脫了就聽自己婆婆說道:“回來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秦淮茹被婆婆的話嚇得一激靈,小聲地說道:“媽,您嚇我一跳,還沒睡啊?”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問道:“那小子這麼能折騰?”
秦淮茹能說啥,別的衣服也不脫了,合著衣服鑽進了被窩兒裡,道:“睡了啊,明天還得上班呢”
賈張氏在黑夜裡看著秦淮茹的眼睛賊亮賊亮的,秦淮茹揹著婆婆躺著,眼睛也是沒有閉上。
婆媳兩個都沒有說話,雖然都沒有回答彼此的問題,但是各自都知道了自己問題的答桉。
賈張氏雖然說的好聽,但是心裡一直在防著秦淮茹。
秦淮茹雖然把話跟婆婆說清楚了,但還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
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勾心鬥角已經由來已久了,都在互相鬥著心眼兒,本來已經趨於勢均力敵了,但是李學武這個變數的出現打破了現在的平衡。
打破平衡“局勢”的李學武是被來收拾爐灰的大姥弄醒的,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7點了,打著哈欠起來穿了衣服,將被子疊了。
“大姥,有空兒再幫我在那邊兒壘個兔子圈吧”李學武走到衛生間邊洗臉邊說道。
大姥點了點頭道:“晚點兒吧”
李學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