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不明天李學武回來我們找他去,問個明白”
劉光福看著自己老子要發火,趕緊將飯碗放在了桌子上,把凳子往後撤了撤,準備隨時開溜。
“去吧去吧,你去問去吧,你別管我叫爸爸了,管李學武叫爸爸去吧”
劉光天昂著脖子回道:“我是得問清楚,還得給人家道歉去,我得解釋清楚,我的品行不像您,可別影響了我在李學武心中的形象”
“就是就是,我也去,本來都要到手的工作了,不能因為您的錯誤影響了我們哥倆兒”
二大爺快被這哥倆兒氣瘋了,指著劉光天和劉光福道:“你們就那麼願意學著閆解成給李學武當狗?”
劉光福比較愣,見自己爸爸說得難聽,便梗著脖子說道:“要真能進了軋鋼廠,當了護衛隊員,成為正式工,我當狗怎麼了,我是想當人了,還是您兒子呢,您問過我工作的事兒嘛?”
劉光天也是挑著眉毛說道:“人家秦姐都說了,李學武讓我給董處長送去的菸灰缸董處長很喜歡,想要我給他們開車去呢,就是因為您,這才讓閆解成撿了便宜”
“現在您說閆解成是狗,可是人家開著嘎嘎新的吉普車出來進去,就連自己媳婦兒都能得到李學武的好處,您憑什麼瞧不起閆解成啊,憑什麼瞧不起我們啊”
劉光福隨著自己二哥站起身道:“就是,您就一車間裡的工人,連幹部都不是,憑什麼瞧不起人秦姐的股長啊,憑什麼瞧不起人李學武的科長啊”
二大爺將酒壺蓋子開啟了,嘴對嘴兒地往嗓子眼兒裡灌酒,想把那塊兒雞蛋嚥下去。
卻是被二大媽誤會了,以為老頭子耍酒瘋了呢,便上前去搶二大爺手裡的酒壺。
這二大爺一口酒下肚,嗓子眼也順了,心卻堵了,手裡的酒壺沒用二大媽搶,直接輪起來衝著劉光天哥倆兒就飛了過去。
“誇嚓”
這酒壺是白瓷的,為了穩定,酒壺呈錐形,下面低兒還厚實,這一下直接就砸在了劉光福的腦門兒上。
酒壺落在地上,劉光福腦門上的血也落了下來。
“老三!”
“光福!”
劉光天見自己三弟被打的直接暈了過去,順手扶住了劉光福,眼見著弟弟腦門兒上的血往出冒,嚇得劉光天手忙腳亂地背起弟弟就往出跑。
身後還傳來二大爺的怒吼聲:“別管他,忤逆的畜生,死了拉倒”
二大媽見二大爺急眼了,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二兒子揹著老三跑出門,嘴裡叨咕著:“這是幹啥呀,這是幹啥呀”
劉光天揹著劉光福剛跑到中院兒就遇見帶著孩子準備去李學武家洗澡的秦淮茹。
“呀,光天,這是咋了?”
見秦淮茹主動招呼,劉光天哭著嗓音說道:“秦姐,我弟弟被我爹用酒壺給砸了,腦門上直冒血”
秦淮茹焦急道:“虎毒還不食子呢,二大爺怎麼下手這麼狠啊,快送醫院去”
劉光天答應一聲就要往出跑,秦淮茹一把拽住劉光天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找車”
說著話轉身對著棒梗說道:“先帶妹妹回家等媽媽,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棒梗看著流血的劉光福,對著秦淮茹說道:“媽,你早點兒回來”
秦淮茹把孩子安頓好就帶著六神無主的劉光天來到了前院兒閆解成家,正巧見於麗端著飯碗出來。
“呀!這是怎麼了?”
秦淮茹抓著於麗的手說道:“快別問了,解成躺下了嗎?得求著解成開車送光福去醫院”
於麗也是個心善的人,哪裡能看著劉光福趴在劉光天背上流血。
“他沒躺下呢,我去叫他去”
這話還沒說完,也是屋子小,閆解成已經穿了衣服開了門,問道:“秦姐,怎麼了?”
秦淮茹焦急地說道:“解成,趕緊動車,劉光福被他爸給腦門兒打出血了,看樣子不好,趕緊的”
閆解成就著屋裡的燈光看了看還昏迷著的劉光福,腦門兒上確實有個大口子,這會兒正流著血呢。
“秦姐,不是我不願意跑一趟,這車不是我自己的,是廠裡的啊,還是新車,李科長都不敢私用的”
秦淮茹知道這是閆解成在拿二大爺要舉報李學武公車私用說事兒。
“都什麼時候了,劉光福是劉光福,二大爺是二大爺,你動車吧,李學武問起來就說我應的”
於麗在一旁也是說道:“趕緊的,人命關天,你還想著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