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李學武的大姥,也不知道是誰教的,李學武跟棒梗的媽媽……
現在棒梗跟著李學武管姥爺叫大姥,現在李學武可以跟棒梗溜肩膀了。
因為不是親戚,姥爺又隨和,所以棒梗跟著老彪子他們叫大姥,姥爺也答應,街面兒上的半大孩子也都這麼叫,姥爺叫大姥,葉二爺都叫二爺。
“獎勵的也少吃,你們牙都沒長好呢,吃多了牙都爛了”
賈張氏倒是沒在意孩子們的牙,而是問起了二大爺的事兒。
“後院兒這二大爺怎麼著啊?這老胡說八道的”
棒梗也聽見二大爺說自己媽媽了,所以接話兒道:“告訴武叔收拾他”
秦淮茹瞪了一眼棒梗道:“吃你的飯,大人的事兒你少插嘴”
說完了棒梗,秦淮茹又對著婆婆說道:“嘴長在他身上,由他去吧”
賈張氏遲疑地問道:“那你說的他們家兩個小子的事兒?”
秦淮茹不解地問道:“什麼事兒啊?”
賈張氏小聲道:“就是你說李學武和什麼處長要用他們家老二和老三的事兒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淮茹笑了兩氣兒,在婆婆慌亂的眼神中回道:“那是我騙他們的,沒想到他們真信了,您瞧著吧,他們家以後沒有太平日子了”
賈張氏無語地看著秦淮茹,感覺這個兒媳婦變了,變的奸詐歹毒了,以後可不能再惹她了。
介娘們兒看著可不像好銀吶啊!
“沒有太平日子”的二大爺家確實進行著戰爭,而且是最嚴重的冷戰。
二大爺坐在八仙桌旁,面前是一碟煎雞蛋和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個白酒壺,一個白色小酒盅,正在一口花生米一口酒地聽著匣子音兒。
劉光天和劉光福坐在飯桌旁,手裡拿著窩窩頭,就著眼前的一碟小鹹菜,喝著粥,眼神時不時地瞟向自己父親。
二大媽看了看自己老伴兒,又看了看倆孩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平日裡話多的老二也不言語了,跟平時不對付的老三擠眉弄眼的。
二大爺其實也沒聽進去匣子裡的新聞,機械地將酒杯遞到嘴邊,然後順手拿起一粒花生米。
喝到最後盤裡的花生米沒了,手在盤裡摸了半天。
要擱往常,劉光天和劉光福非搶著去給續上,可今兒個兩人都坐在飯桌旁不動彈。
二大媽看著理應發火的二大爺還在摸著,怕老伴兒火兒起來,便對著劉光天說道:“老二,去給你爸填點兒花生米去”
劉光天抬頭看了看自己父親,又低下頭繼續吃飯了。
二大媽見指使不動老二便又對著老三說道:“光福,去,給你爸填花生米去”
劉光福歲數小,說話耿直,也敢說,見老媽把話頭遞過來了,便撇著嘴說道:“我不去,到手的工作都丟了,還有閒心喝酒吃花生米呢”
這兄弟倆就屬劉光福怨氣最大,這劉光天即使巴結不上李學武還能是一工人,可劉光福就不然了。
現在哪還有位置給分配啊,都搶冒煙了,掃廁所的工作都有人搶。
這一聽見李學武有意提攜自己,卻被自己老子給攪和黃了,心裡哪兒能痛快。
這一不痛快,往日裡不敢說的話也就說出來了。
劉光天見弟弟打頭陣說了自己不敢說的話,便接話兒道:“天塌下來關咱爸啥事兒,他是七級工了,他天天喝酒吃雞蛋的舒服了,最多管管咱大哥,哪管咱倆死活”
二大媽被兩個兒子的怨言給氣著了,指著兩人罵道:“怎麼說你爸呢,就讓你們拿個花生米就這樣,還能指著你們幹啥?”
“哼,指著他們?我還不得餓死”二大爺把酒盅往桌子上一墩,然後將盤子裡的煎雞蛋塞到嘴裡道。
劉光福不服氣地說道:“不指著我們您也別拖我們的後腿啊”
二大媽將筷子摔在桌子上厲聲問道:“誰拖你們後腿兒了,養你們還養出孽來了”
劉光天將吃完的飯碗放在桌子上,嗤笑地對自己母親說道:“您還是問問我爸吧,問問他做了什麼好事兒,讓我們丟了即將到手的機會”
二大爺這口雞蛋剛進了嗓子眼,就聽見兩個兒子的話,雞蛋噎在嗓子眼差點兒沒把自己噎死。
“咳咳,我做什麼了?那秦淮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是吧,自己老子的話不信,信個外人?”
劉光天嘲諷道:“既然您有話說為什麼剛才不跟秦淮茹和一大爺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