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站起身道:“那就這麼著,先易後難,先審玫瑰,您們先坐,我去安排”說著話便出了門。
姬衛東將手裡的菸頭懟滅在了菸灰缸裡,道:“一會兒審那個董文文你還去嗎?”
李學武知道姬衛東說的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自己在醫院“落荒而逃”的態度。
“我只是想去看看受傷的那個醫生傷的怎麼樣了,總不能因為咱們的案子受了傷而不聞不問吧”
姬衛東點頭道:“是是是,你想的是比我多,應該的,就衝你丈母孃那麼心疼你也是應該的”
李學武看著姬衛東羨慕嫉妒的表情哭笑不得地將手裡的茶杯向姬衛東潑去,姬衛東抽冷子一躲卻是躲了一個空,因為李學武手裡的杯子裡的水已經被喝沒了。
“走走走,我困得實在是不行了,早點兒審完早點睡一覺,但是我估計咱們今天早睡不了了”
“反正是你們單位主辦,我們是協助辦理,全聽你們的,哈哈哈哈”
李學武從自己辦公桌裡拿了個本子和筆跟著兩人出了門。
羈押室在所裡的一頭兒,緊挨著的就是審訊室,現在派處所的羈押室算是“人滿為患”了。
前幾天被抓的那些小癟三兒已經沒地方待了,被老邢他們銬上手銬子一個連著一個地蹲在牆角兒看牆皮。
老邢和伍子站在審訊室的門口給李學武打招呼道:“李所,沈所帶著人先進去了”
李學武讓姬衛東先行,看了看羈押室門口持槍警戒的民警,又看了看老邢和伍子腰上的大五四,笑了笑說道:“案子一天不辦完態度就一天不能鬆懈,防著外面的同時也要防著裡面,防著他們有小動作”
老邢點頭道:“李所放心,沈所有交代,所有人員帶眼罩,堵口,手銬、腳銬都帶著呢”
伍子看了看李學武笑著指了指頭頂道:“沈所在房頂安置了兩挺機關槍,門口和門廳各有兩挺,全員都取消休假了,這邊的羈押室和審訊室暫時與正常辦公區域隔離了”
李學武點了點頭,並不覺得沈放反應過激,這些人在四九城經營了這麼些年,總有一些觸鬚接觸到各行各業的人。
拍了怕伍子的肩膀,對著老邢點了點頭便進屋去了。
屋裡很簡單,兩張桌子四把椅子,一張長條凳,玫瑰被銬在審訊椅上,側面坐著一個調查部的中山裝,一個警服的女警,都在桌子上攤開了本子,顯然是記錄員,姬衛東和沈放則是坐在了玫瑰的對面兒。
李學武走到姬衛東身邊拉出椅子坐下,看著被銬在審訊椅上的侷促的女人。
見李學武進來,椅子上的女人忍不住地問道:“您不是說可以放了我嘛,怎麼......”
李學武擺了擺手道:“彆著急,聽我說,是這樣,我答應你的一定辦,但是得有個程式是吧,當時也是為了追捕潛逃人員,所以就事急從權,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不全面,現在將對你正式地進行詢問,我需要你如實地向我們交代你的問題,包括你所屬問題”
這女人如釋重負地說道:“好好好,我交代”她可是跟著大衛一起被押送回來的,雖然帶著眼罩,但是大衛哼唧了一路,顯然是被刑訊了。
姬衛東對著記錄員示意了一下,便開始詢問道:“姓名,年齡,籍貫,與這個關係”
女人顯然是有心裡準備的,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叫魏淑文,42歲,老家就是四九城的,因隨做生意的父親去了陪都,在中學畢業後進了學員班,畢業後被安排回淪陷區從事電訊員的工作,後一直留在這邊”
魏淑文緩了一口氣道:“沒接觸過其他人,隨著業務的減少和我們的活動範圍進入困境,我們也都是半停滯狀態,槍客也是很久都沒有給我傳過訊息,電臺也被我封存在家裡的廁所頂上了”
說到這裡,魏淑文皺著眉頭說道:“直到兩年前,說是組長變更,具體的工作聽從新組長的安排,由新組長單獨和我聯絡”
魏淑文著急地看著李學武三人說道:“即使收到變更的內容我也是等了好久都沒有收到上級的訊息,只是按照程式向他彙報了我的情況,直到前天,突然收到他寄來的信,這才是我做這些事的過程”
沈放見魏淑文情緒激動擺了擺手安撫了一下說道:“你知道槍客的身份嗎?”
魏書文點頭道:“我們是二次淪陷前就認識的,他叫周春來,本地人”
沈放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還知道其他的人嗎?”
魏書文點頭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