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說是您下班後交代的任務”。
“因為電話就是下班後打來的嘛~”
李學武無奈地笑了一下,道:“是金耀輝,唉~”
說起這個名字李學武還頗為感慨地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不是我批評誰啊,這位老哥也忒穩當了點,大步不敢邁,小步不敢走那夥兒的”。
“是”
於德才也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李學武,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學武的秘書和司機連夜遠走,一定不是小事。
要是依著李學武這麼解釋也能行的通,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不過既然李學武都這麼說了,他就得順著這個話繼續往下嘮唄。
“金主任在辦公室工作多年了,還真就是以穩妥為稱的,像是我們這樣秘書工作做久了的,適應不了業務口的挑戰,難免的嘛”
“呵呵”
李學武倒是沒想到於德才真會說,輕笑了一聲,道:“讓器之兩人去,主要還是心裡有個底,那邊孤懸於外,很多事情不太瞭解,難以做決斷”。
“是聯合企業的事?”
於德才很少主動參與李學武的這些決斷,往往都是李學武安排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現在主動問起,也並不是想在李學武這謀求什麼,或者在聯合企業專案上謀求什麼。
他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能力水準,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做秘書和辦公室主任還行,其他業務主管的工作就不方便了。
當了這麼多年的秘書,又當了這麼多年的辦公室主任,這麼大歲數了,早沒了幹業務的心。
這麼明著試探李學武,他就是想知道李學武現在對於廠裡最大的矛盾是個什麼態度,也方便他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按照李學武的思路去執行。
李學武也明白他話裡的試探,微微點頭,隨後說道:“萬事有備無患,切忌有患無備啊”。
“是這麼個道理”
於德才點頭附和道:“我看器之去一趟也好,也看看咱們保衛處在那邊駐守人員的狀態,這種工作檢查必不可少”。
李學武瞥了於德才一眼,知道他還是不信自己說的話和給他的解釋。
不過沒關係,該做的準備他都做好了,去考察也好,去檢查也罷,沙器之和韓建昆此行也不是虛的。
指揮車一路開到了軋鋼廠,進大門的時候李學武注意了一下,看著工人們的秩序還可以,並沒有出現什麼特殊狀況。
等到了辦公區,機關的人員也是一樣,該上班的上班,該點卯的點卯。
其實想想也是,搞七搞八的還不就是那麼些人嘛,如果沒人帶著,誰又願意去當那個出頭鳥。
再說了,就這些個普通工人,有幾個懂正治,懂廣播裡說什麼的,還不是人云亦云,跟風胡鬧嘛。
你鬧的再熱鬧,這人啊,該吃飯的時候不能睡覺,該睡覺的時候不能上茅房,上茅房的時候不能吃飯。
亂了套,他們自己活著也是彆扭,醜的就是醜的,變不了美的。
李學武在辦公室也沒多待,於德才倒是想給他安排個臨時的秘書來著,他也沒要。
於德才也不知道沙器之他們去多久,也不敢問,所以李學武一說不用,便也沒再堅持。
只是安排了小車班司機暫時給李學武開車,這個李學武倒是沒說什麼。
從樓上下來,李學武往保衛科看了一眼,見韓戰在這邊主持工作,叮囑了幾句便出了門。
他上午得忙一件自己的事兒,剛才已經跟主管領導李懷德打電話報備過了。
“去一趟鋼鐵學院”
上了車,跟司機說了一聲,又問道:“知道怎麼走吧?”
“知道的,領導”
司機點頭應了一聲,開著車便出了辦公區。
李學武往鋼鐵學院去是因為接到韓老師的通知,今天有考試。
在電話裡李學武也是想問問韓老師現在的處境,但聽她的語氣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便沒有多說。
鋼鐵學院這邊的情況應該比較好一些,專業院校,又是部裡直屬的,狀況還是比較簡單的。
哪兒都可以亂,就是工業不能亂,因為工業亂了,工人的基礎就沒了。
現在講的還是工人和農民作為主體進行宣傳的。
車進了學校的大門,李學武看著這邊是要比華清那邊規矩的多,至少學校裡的學生沒有亂躥的。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