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著急要錢來了。
事情都過去半年了,卻是在三大爺生病的時候想起來,想必當時被兒子騙了始終在他心裡是個心結。
聽著這會兒三大爺站在門口嘀咕著要給老二找房子,要房子,一定是跟這次發生的事情有關了。
他自己打折了兒子的腿,全了他自己的面子,讓兒子變成了瘸子,成了現在不死不活的模樣。
閆富貴自己應該也是愧疚的,不知怎麼就想起兒子的房子來,從早上便一直等在這邊,惦記著老大回來,趕緊給二兒子說房子的事。
“他爸!”
正當眾人僵持在這的時候,三大媽從垂花門裡走了出來,看了屏門裡眾人一眼,伸手拍了拍老伴的背部,勸道:“天晚了,該回去歇著了”。
“我不走~”
閆富貴見著愛人來了,扯了扯被拉著的胳膊,倔強地說道:“我還得等老大回來說房子的事兒呢”。
眾人都是愣目愣眼地瞧著三大爺在這“發瘋”,話都不敢說,就怕再惹了三大爺。
於麗這會兒見著三大媽來了,不忍看著三大爺這種情況,轉身回了屋。
雨水等人則也是沒有看熱鬧的心,也都跟著回了。
唯有傻柱和沈國棟還站在院裡,怕有個萬一。
這三大爺的腦子不大靈光,再這麼下去可能要出事。
但出事也不能在這兒出事,不然話就沒法說了。
三大媽見人少了,輕聲勸了幾句,示意著小兒女一起拉著三大爺回了院裡。
即便是被拉回去了,三大爺依舊是望著倒座房的房門,他還想問問於麗,老大啥時候回來。
沈國棟將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了,不解地看著傻柱問道:“這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
“嗨!誰知道呢~”
傻柱又看了垂花門裡一眼,想著三大爺是不會回來了,便也就跟著沈國棟往回走,嘴裡說道:“這心眼越是小的人,越容易得這種病”。
“快別說了”
迪麗雅站在門口,聽見傻柱這麼說,便提醒了一句,將門關了,又跟傻柱說道:“晚上我跟於麗去她那邊睡,你回去記得洗腳”。
“嫂子,我去吧”
屋裡的雨水聽見迪麗雅這麼說,便主動說道:“我去方便些”。
“我沒事~”
於麗揉了揉眼睛,知道兩人的好意,笑著說道:“又沒啥事,快別折騰了,東院門一關,誰也進不去”。
“還說呢,怪嚇人的”
雨水拉了於麗的手,面色有些不自在地說道:“以前看著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就突然精神不好了”。
姥爺和二爺剛才從窗子裡都聽見了,也看見了,這會兒抽著煙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倒是傻柱,嘴裡沒個閒著的時候,這會兒接茬兒道:“你也沒看看他多能算計,就這心眼,不得病才怪了”。
“少說兩句吧~”
雨水嗔了她哥一句,知道她哥跟三大爺不對付,這會兒雖然不是幸災樂禍,但也不好說出去讓人聽見了。
傻柱被媳婦兒和妹子說了,便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囉嗦,給姥爺和二爺倒了茶水,又說起了別的事。
雨水跟嫂子商量著一會兒怎麼住,小燕和王亞梅都只是站在一邊看著,這種事她們是插不上嘴的。
平日裡門市部的事也多是於麗和迪麗雅在管,要不就是二爺在管。
兩人都是婦女,面對一些客人,話也說的開,也敢說。
小燕和王亞梅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幹活兒沒問題,就是臉小,也不敢在事情上做主。
這會兒遇著事了,性格里的弱勢便也顯現了出來。
剛才她們就只在廚房門口站著來著,不敢出去看,心裡許是也怕三大爺“發瘋”。
“小姨!小姨!小姨!嬸兒!”
她們正說著,卻是瞧見秦淮茹帶著棒梗過來了,棒梗正挨個給他們打招呼。
跟於麗叫姨,跟小燕和王亞梅也是這麼叫,輪到迪麗雅的時候叫了嬸兒
幾人都應了聲,同時跟秦淮茹打了招呼,西屋這邊的說話聲也落了下來,看著秦淮茹走了進來。
“這是吃完飯了?”
“剛收拾完”
秦淮茹見著傻柱問,便笑著回了一句,謝了小燕給端的茶水,在炕邊坐了。
於麗幾人見秦淮茹進了屋,便也都跟她一樣,沿著炕邊都坐了下來。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