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處那邊先是謝科長給走的手續,敖雨華副處長還見了見李雪”。
“嗯,辛苦了”
李學武笑著看了看李雪,見她有些靦腆,示意了於德才的方向道:“不應該跟於主任道謝嘛?帶著你跑了一中午了”。
“謝過了謝過了”
還沒等李雪開口,於德才卻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快別教了,都謝了一道了,給我整的怪不好意思的”。
說完又彙報道:“關係一辦完就被徐主任調走了,安排在了廠辦一科,級別定的是二十八級的辦事員”。
“謝謝於主任”
李雪這個時候也是站起來跟於德才道謝,於德才則是笑著擺了擺手,隨後對著李學武示意了門外道:“那處長您忙,我去把這幾個事辦了”。
李學武起身送了幾步,見他出了門,這才轉回身對著李雪擺了擺手,示意她坐。
先是走到辦公桌後面拿了電話叫了出去。
“嗯,我是軋鋼廠保衛處的李學武”
“是,嗯,找一下你們校長”
李學武等電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李雪,見妹妹有些拘謹,便笑了笑。
李雪見哥哥正在打電話,便也笑了笑,隨後打量著辦公室裡的擺設。
跟她去的別的領導辦公室不一樣,二哥的辦公室更大一些,也更整潔,有生氣,尤其是辦公室裡的花草。
還有的區別就是二哥的辦公室裡有個套間,是能休息的地方。
在辦公室,李雪沒有像是家裡一樣隨便,不敢亂走動,只坐在二哥的對面等著二哥。
電話說的啥她沒仔細聽,好像是小學的事,還有個女人的名字。
“可想好了,這工作定在軋鋼廠可離家遠啊”
李學武放下手裡的電話,笑著跟妹妹說道:“走路一個小時,嫌不嫌遠?”
李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二哥。
李學武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煙盒想抽來著,又放了下來。
李雪是高中畢業,定二十八級沒啥特殊的,也沒啥可說的,一個月二十七塊五毛錢,跟車間最低工資一樣。
謝大姐給安排的,一定是不需要李學武來操心的,自昨天李雪跟他說了這個決定,他便把電話打給了謝大姐。
謝大姐已經聽說了他妹妹這幾天來廠裡的事,見李學武真要安排在廠裡,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李學武沒有提進廠的費用問題,謝大姐更是沒跟李學武說這茬兒。
別人的關係,這個錢說啥都是不能省下來的,但李學武的錢可沒人敢收,尤其是這種錢。
現在李學武主動開口要安排家裡人,人事處那邊樂不得呢。
要不是徐斯年提前打了招呼,人事處就把人扣下了。
李雪這些天在廠裡轉悠,就像西天取經的唐僧,誰都想綁了去吃肉。
李學武不是廠裡級別最高的那個人,但卻是廠裡最想結交的那個,善財童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在李學武的成績上。
一個保衛處都能玩的花樣百出,以後成長起來,跳出保衛處的圈子,那必是一遇風雲便化龍的主。
尤其是現在已經有了基礎,那枚獎章就是李學武最大的底氣了。
李懷德可能怕風雨,李學武跟著李懷德也在一條船上,但他不怕,他的身上帶著這塊牌子,就代表了他是軋鋼廠所有工人最先進的那個。
無論以後有多亂,真要是把李學武打倒了,那他們得先不承認工人是老大哥的事實。
這誰敢承認啊,尤其是當李學武的群眾基礎這麼好,保衛處基礎這麼好的時候。
所以只要李學武在保衛處,在軋鋼廠,風雨不動安如山。
剛才讓於德才把年中彙報的重點放在基層同志身上的意思就是,他現在的成績已經不需要張揚了,更不需要特殊的去表現。
他現在只要站住了腳,走穩了步,一步一個腳印就好了。
安排家人來廠裡,可能有人會說些閒話,但打鐵還得自身硬,李雪是高中畢業,畢業成績還是頂好的,即使不來軋鋼廠,去別的廠子也是可以的。
所以家裡有高中生的不瞅安排工作,便不會說李雪,而家裡沒有高中生的,即便是說了,也是沒資格說出什麼硬道理的。
看著妹妹的小模樣,李學武笑了笑,說道:“那行,以後就在廠裡上班吧,爭取比你二哥進步的都快,二哥也祝你步步高昇,早日接廠長的班”。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