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的關係他也接觸過,知道人家恭維他,巴結他都是因為他爸、他媽。
但這一次真的是沒想到,自己的父母也有不管事的時候。
跟叉子那些人玩也就圖意個瀟灑,圖意個人多熱鬧,又有些姑娘們一起,便有了“大哥”的氣派。
大哥吃飯哪裡能自己花錢,還不都是小老弟請客。
只是他這對待小老弟的方式有些不合時宜,撞了鐵板。
再有就是他接觸的這些人,都是衛家兄弟散夥兒後留下的,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那夥兒的。
早前溜冰場那次,大院裡的孩子們被收拾了一會,有好些人被攆走了。
剩下的也都被家長警告不許惹豁子,更不許去東城惹豁子。
他是真的聽話了,根本沒去東城,可還是栽了。
“你是嘴饞了,還是皮子癢了?”
於堯母親瞪著眼睛訓道:“嘴饞了說話,媽豁出去傾家蕩產也讓你吃個夠,要是皮子癢了,人家叫你幾聲大哥就飄了,我讓你爸回來跟你說”。
“媽……”
於堯昨天的臉都丟盡了,這會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站不起來,也蹲不下,更是一點尊嚴都沒了,哪裡還有顧忌。
“我……我就是鬧著玩的,就是叉子說有人請客我才去的”
“他說你就信,我說的你不信,他是你爹啊?還是你媽啊?”
於堯母親跟李學武說話的時候倒是很有素質,但跟兒子說的時候卻是很不客氣。
李學武看得咧了咧嘴,也看了左傑一眼。
左傑這會兒坐直了身子,低眉垂目的,也沒看向於堯。
這小子心性不錯,人品也行,就是還沒鍛煉出來。
在大院裡本身就不是孩子頭,爹媽又不給身邊,有點兒不會應事。
於堯顯然也不是啥老江湖,這會兒被他媽說的也是張不開口了。
“你的事你自己清楚,他說鬧著玩的,他跑了,現在你要蹲笆籬子,甚至要槍斃,誰跟你是兄弟?”
於堯母親點了點茶几上的材料道:“現在案子在這了,你說!你讓我咋辦?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不是!媽!”
一聽說要蹲笆籬子,要槍斃,於堯也是慌了,勉強半蹲著身子,驚慌地看了李學武,對著母親說道:“我真沒幹啥啊!我也沒拿左傑的錢!”
“左傑!”
於堯見母親嚴肅的表情,以及李學武耷拉著眼皮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好。
叫了那邊坐著的左傑一句,於堯話音裡帶著哭音問道:“左傑!你說,我有拿你錢嘛!咱們都是哥們,你說話啊!”
“你還有臉叫左傑,有這麼處哥們的嘛!”
於堯母親瞪著兒子,手裡拉著左傑的手訓道:“你是沒要左傑的錢,那逼著左傑花錢請客的又是誰?”
“我……我……是叉子……”
於堯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卻是被李學武的話給打斷了。
“你說的那個叉子,今天上午我們找了,做了筆錄”
李學武從茶几上撿了一份材料出來放在了明面上,說道:“他說了,都是你指使他做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於堯瞪大了眼睛,道:“我去之前也不知道是左傑請客,還是到了以後叉子說的”。
“可當時你不是這麼說的啊”
李學武慢條斯理地看著茶几上的材料道:“當時我們過去問你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你不是他們的“大哥”嘛,不是所有的事都你擔著嘛”
李學武抬起頭,看向於堯問道:“是這麼說的吧?”
“還逞能不了?”
於堯母親見著兒子這副模樣,就知道被收拾怕了,皺眉問道:“你現在還不知道錯哪了?不知道該怎麼做?”
於堯看了母親一眼,也看了被母親拉著的左傑一眼,低下頭,連身子都蹲了下去。
“你要是知錯能改,我就還當你是我兒子”
於堯母親狠聲道:“你要是不知悔改,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你願意咋樣就咋樣”。
“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於堯還在想著,卻是見著李學武要收拾茶几上的材料了,知道人家沒耐心跟自己在這耗,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跟左傑說!”
於堯母親瞪著兒子道:“你錯在哪了!”
“我不該跟左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