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一個機會”。
說著話拉了拉左傑,道:“左傑就在這兒呢,您讓我跟於堯見個面,您看我跟他溝通行不行,看他表現,畢竟您也是本著教育和警示的意思對吧”。
“這個當然”
李學武點點頭,道:“我跟您也不認識,跟於堯也不認識,若不是我趕上了,興許就不是我來辦他了”。
說完看了看左傑,問道:“於堯的母親也來了,話也說了,你自己想想,見不見於堯”。
於堯母親跟著看向左傑道:“阿姨今天來不是給於堯做主,是給你做主的,這件事阿姨一定給你個交代,你看呢?”
左傑被李學武問了一句,又被鄭阿姨問了一句,他也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解決,便也就點了頭。
李學武對著門口站著的小胡示意了一眼,隨後對著於堯母親道:“您可能也瞭解了,我們治安大隊基本上不辦案子的,本來應該是一早上就轉交道口所或者分局的,是我沒時間過來”。
“我明白”
於堯母親點頭道:“案子在所裡,在您這都一樣,我也沒想著找什麼關係,咱們就看於堯的,我要是管不了他,那這個案子就按照您的程式辦”。
說著又看了左傑一眼,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如果於堯有悔過的心,有改過的意,那就給我,給他個機會”。
李學武的意思很明白了,人帶回來了,還沒審呢,案子辦到一半了,家長看著辦吧。
於堯母親也是個明白人,不提關係,不耍橫,更不跟李學武大喊大叫的,是個解決問題的樣。
所以李學武這邊也沒為難她,更沒有為難左傑,先讓她看看於堯。
羈押室離這邊不遠,幾人正說著話,於堯便被帶著進了院。
於堯母親坐的位置能看清院裡,所以兒子一進院便看了過去。
跟她知道的,所裡那些規矩不同,在這邊她見著兒子腦袋上帶著黑色布罩,只有兩個眼睛露著,手在背後銬著,身上的物件少了許多。
他爸給的彈殼做的項鍊沒了,他爸的金屬卡子牛皮腰帶沒了,身上只有運動背心和短褲在,腳上的鞋也沒了,正光著腳走了進來。
“媽!”
於堯一進屋便見著他母親了,張嘴便叫了一聲,可隨後便被小衚衕另一名辦事員給喝住了。
“別說話,往裡走”
“蹲下!”
於堯母親在兒子進屋的時候就要站起來,但還是努力剋制住了。
看著兒子被帶進來,被看守押在了窗臺的暖氣旁蹲下,心裡好不是滋味,使勁兒嚥了咽口水才算是忍住淚水。
左傑也是感受到了鄭阿姨的激動,因為攥著他的手有些用力,且都是汗。
於堯昨晚許是被收拾的怕了,被指揮的時候雖然想跟母親說話,但還是聽從管教蹲在了暖氣旁。
小胡看了李學武一眼,見處長耷拉著眼皮喝茶,就明白咋個意思了。
解了於堯的一隻手,將手銬銬在了暖氣管子上,隨後摘了於堯腦袋上的布罩。
當看見兒子臉的那一刻,於堯母親知道那些孩子說於堯在老莫捱了打是真的,也知道就是對面坐著的年輕人打的。
但打了又能怎麼著,茶几上放著的東西眼瞅著就是奔著給兒子送槍子去的,對方根本沒在乎這幾巴掌。
她現在更沒時間在乎了,強忍著看了幾眼兒子,定了定心神,問道:“在這待著好受,還是在家待著好受?”
於堯想開口說話,但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倆人,又抿住了嘴。
他記得昨晚就是這倆人換著法兒的收拾自己來著,他也不是沒聽人說過局子裡的手段,但這一次親身體會到以後,是真的怕了。
李學武沒在意於堯母親看過來的眼神,放下手裡的茶杯,對著小胡兩人示意了一下,隨後看向了半蹲著的於堯。
小胡兩人轉身出去,讓於堯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李學武看著卻是沒有了昨晚的豪橫。
“於堯,知道錯了嘛?”
於堯母親嚴肅著臉,看向於堯說道:“我說沒說過,不許做壞人,不許做壞事,家裡缺你吃飯的錢嘛?”
“媽……”
於堯這會兒才敢說話,可目光還是瞟了李學武那邊一眼,他知道這人的厲害了。
母親一晚上都沒找到自己,又等了一白天,這會兒都下午了,才看見母親,就知道自己家裡的關係在這不頂用了。
他也是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