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暫且不說它,單說小娥過去後的私營企業”。
“到了人家的地頭上,得找競爭不大,利潤不高的專案,不能一過去就想著掙大錢”。
“得投靠同鄉會館,得拉攏當地豪紳,繳稅捐款,該打點打點,該孝敬孝敬,跟你端著槍過去是不一樣的”。
“這麼麻煩?還會館?”
李學武皺了皺眉頭,他倒是不大懂這做買賣的行當,但他知道這個時期的港城不太平,後世的電影多說的是這種,生意的電影很少。
“麻煩?掙錢哪有容易的”
婁父微微搖了搖頭,道:“你要打點好同行的關係,處理好社會關係,擺平地下的關係,又得交好上面的關係,這樣你才能賺到錢”。
李學武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想的是把自己的錢和婁家的錢集中起來做把大的,至少讓人忌憚的大。
從鋼城帶回來的黃金放在自己手裡就是個擺設,毛用沒有,只有花出去的錢才叫錢呢。
天天摟著金條睡大覺那不成了守財奴了嘛。
而且他想的是,國內各地的交流能賺錢,港城到京城的交流會不會更賺?
這個時代一共也沒有多少大機遇,每一次他都不想錯過。
婁父當然看出了李學武的意思,他就知道年輕人坐不住,小生意看不上,想要一步登天,做個大的。
他年輕的時候也有這種幻想,但時間和經歷把他的勁頭兒都磨平了。
現實告訴他,買賣不是兒戲,不能想什麼是什麼。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是不會跟李學武合作的,兩個人的理念和動機都不同。
這就是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現實是,他有錢,李學武也有,而李學武有門路,他沒有。
現在一個婁曉娥,他不覺得自己的閨女國色天香,更不覺得李學武會沉迷酒色。
那就很明瞭了,李學武不會被自己閨女牽絆,為什麼要跟他一起玩兒啊。
無非就是看重他生財有道的能力了。
一個有財,一個有能力,那便是合則兩利的局面。
他也想借著李學武的能力東山再起,能保住現在的局面,並且從事經商活動,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機遇。
現在兩人的矛盾點就是經商理念了,看看今天到底誰能說服誰。
“年輕人,要有點兒耐心,世界是你們的”
婁父喝了一口茶,隨後放下茶杯,由著李學武給自己倒茶,嘴裡寬慰道:“將欲取之,必先允之,捨得捨得,你要不捨,哪裡能得呦”。
“能賺多少?”
李學武看了看很懂買賣的老丈人,倒好茶後放下了茶壺,問出了最直接的關鍵。
他這個問題看似問能賺多少錢,可現在都在紙上談兵,又沒確定具體的專案,所以婁父也知道他問的不是專案賺多少,而是自己能賺多少。
別看李學武說的是婁姐出去創業,可實際上來說,婁姐還不具備創業的才能。
要有婁父站在身後,既能在內地站穩腳跟,又能在港城開疆拓土,這才是李學武設計的。
“得具體看了”
婁父微微昂了昂頭,說道:“賺到的和花出去的,三七開吧”。
“怎麼才七成?”
李學武喝茶的手微微一頓,沒有再喝,而是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表達了不滿。
“七成是花出去的!”
婁父看著李學武瞪眼睛,也是無奈地說道:“能賺三成還得看人家的臉色”。
“誰的臉色?”
李學武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
婁父也看出了李學武的不滿,手一指李學武剛才畫的地圖和大致的行業分佈,道:“他們”。
“他們?!”
李學武吊著眉毛,疊起了腿,點了點那張紙,看著婁父問道:“我從京城大老遠的奔到港城,就是為了看他們的臉色?”
婁父:“對!”
李學武:“我好不容易攢夠了本錢,有了身份”
婁父:“對”
李學武:“我還得討好同行,處理好社會關係”.
婁父:“對”
李學武:“還得擺平地下關係”.
婁父:“對”
李學武:“還得交好上面?”
婁父:“對”
李學武:“那我不成了跪著去要飯的了嗎?”
婁父苦笑道:“現在你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