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年輕人嘛,勁頭兒足”
婁父點點頭,並不是不瞭解這裡面的道道兒。
這會兒對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你只管提要求,如果我能做到,那你再說方案”。
李學武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婁父一直都在想著主導這次談話,但早有預謀的李學武哪裡會同意。
東一錘子,西一棒子的,終於讓他開了口。
“您不能走”
李學武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婁父認真地說道:“至少在常態化的情況下,您不能走”。
“是怕我跟他們聯絡?”
婁父顯然猜到了什麼,目光凝視著李學武問道:“那我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
“意義很大”
李學武面對婁父的氣勢壓迫,面不改色地說道:“您如果想把錢安全地帶出去,還想保得住現在的固定產業”。
“什麼意思?”
婁父將面前的茶杯挪開,身子撐在書桌上,看著李學武說道:“有話不妨直說,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別看他有金蟬脫殼的想法,但現在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
他這麼大歲數了,如果能不客死他鄉當然最好,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
再一個,京城的買賣沒有了,可房產還在,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拿不走的東西。
搬著傢俱跑,總不能扛著房子跑吧?
早先不是不能走,現在都能走,為啥沒走,就是在等。
等等看這陣風是不是很快吹過去,他不用走了。
現在李學武給他提出了一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餘地,他哪裡不會在意。
不在意今天就不會讓李學武登門了。
“我支援您東山再起”
李學武看著婁父說道:“不過不是私營,而是公營”。
聽了李學武的話,婁父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先前李學武已經說了,放棄一切,留在國內,李學武保他安全。
他現在想走第二條路,李學武就得給他既要保命,又要保住自己財產和社會地位的路。
看來這條路就是徹底改變他的成分,成為公營人。
“不能走,好好做,做的越好,福壽安康,子孫福氣綿長”
李學武拿著茶壺給自己續了茶水,邊喝邊說道:“父子親情,誰又能剝奪您的天倫之樂,但且視之為天倫”。
“這個公營你要掌控?”
婁父現在對李學武有點兒意見了,有上進心是好事兒,可上進心過了頭,那就是貪得無厭了。
“哪可能呢!”
李學武擺擺手,笑道:“公營就是公營,半點差錯都不能有,更是含糊不得”。
說著話還點了點自己,道:“我給公家做事也不會沾半點私財,公是公,私是私,萬萬不可混為一談”。
“那你想要什麼?”
婁父看著李學武問道:“總不能為了我們一家,特意弄出這麼個公司來吧?”
“您說笑了”
李學武放下手裡的茶杯,解釋道:“我有個朋友,家裡就是負責領導對外貿易工作的”。
“當然了,就像我說的,公是公,私是私”
李學武在解釋後,又強調道:“我倒是希望婁姐多出去走走的,我也全力支援她在港城發展事業”。
“所以,我就是那根風箏線?”
婁父哪裡還不明白李學武的意思,這小子不僅要自己的財,要自己的閨女,現在連自己都要一口吞下去。
“您多慮了,呵呵”
李學武看著婁父認真地說道:“就算用鋼絲繩放風箏,風箏要走也拉不住,我從來不拿感情試探買賣,這是對人性的侮辱,更是道德的淪喪”。
婁父看了看李學武說道:“現在說說你的計劃吧,我試試看,用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換個一生平安”。
工商聯現在可是一個大組織,他就是京城這個組織裡的重要人物,李學武所說的這些他都不陌生。
在某些方面他確實很欣賞這個小夥子,但做買賣,呵呵,他做了一輩子了,總不會叫眼前的年輕人比下去。
“我會幫您申請到港城的身份,然後再回來,婁姐會以家屬的名義去港城,她留在那邊創業”
李學武點了點白紙上的那個圓圈,道:“您在港城會有個合法的公司,跟國內的公司對接,您就是港城公司駐內地的辦事人員”。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