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的港口和產業佈局。
他在內地,不,在四九城,他整個人困了二十年了,港城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港城了,世界也不是二十年前的世界了。
現在他已離江湖久遠,江湖也早已沒了他的立錐之地。
雖時有信件往來,時事報刊流到手中,但瞭解的過於片面。
可能他看到的就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
“船運、地產、電子、輕工業、金融、貿易……您要是二十年前去,還有的一搏,現在產業蛋糕已經分完了”
將這個時代世界發展的變革一一給婁父普及了,看著瞠目結舌的婁父,李學武問出了最讓婁父難過的問題:“您覺得您拿著錢過去,即使錢和人都保住了,能幹啥?”
李學武的問題讓婁父很難回答,他是做實業起家的企業家,更是實業救國的典範。
但時代不會記得有多少人它付出了什麼,只會用車輪碾壓跟不上它腳步的可憐蟲。
李學武知道自己說的話很殘酷,但他不想這個老頭兒去港城給人家涮著玩兒。
他要是喜歡,在四九城,李學武就能把他涮了,反正都是人財兩空,何必跑那麼老遠呢。
你就是你想怎麼被騙吧,他這兒有的是讓你信的招。
“你都是哪兒聽來的?”
婁父看著李學武,剛才還說了解不多呢,這就差給他上課了。
這小子不誠實啊!
“您不信?”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看著婁父。
“當然”
婁父微微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就是聾子和瞎子,那些朋友也對港城知之甚少,所以很難得能從你這聽到這麼詳實的情況”。
這老頭兒不大實在啊!
李學武看著婁父不由得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自己說這些情況的時候可沒見他多麼的驚訝。
可見他並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蹲在四九城裡的聾子瞎子。
“呵呵,我的朋友有些能耐”
李學武“有個朋友”就啥都能解釋的通,並且絲毫不在意對面兒這老頭兒跟自己擺迷魂陣。
“所以,您還是想去港城?”
“你不贊成?”
婁父很正式地看著李學武,明顯想要得到李學武的建議。
“這麼多年了,探親總還方便吧?”
李學武沒有先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那就是婁家的幾個兒子這麼些年怎麼不回來探親。
羅湖橋可沒有封死,信件可以,探親也是允許的,即使今年開始不容易,但前些年不會不容易吧。
婁父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可是沒有對著李學武發火。
李學武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喝茶,等待對方的回答。
“唉~~~”
萬千話語都變成了一聲長嘆,多少思念的淚水也被冰冷的內心給凍僵了。
“那就說說您的計劃?”
李學武沒有苛責地對待這個老人,笑著問了另一個問題。
婁父瞭然地點點頭,說道:“我是有想把這邊的家底兒都抖落抖落,能賣的賣掉,賣不掉的扔掉”。
“跑?”
聽見李學武用了跑這個字,婁父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個字雖然難聽,但切合實際。
“如果身不由己的話”
婁父用一句無奈給出了答覆。
“我理解您的心情”
李學武點點頭,隨後說道:“但我也相信婁姐給您說了我的意見和看法”。
“嗯,我有想過”
婁父點點頭,說道:“我很感謝你,我也肯定你能護得住我們,但護一時,護不住一世啊”。
“這倒也是”
李學武點點頭,我相信您能披荊斬棘,開出一條通天大道的。
“我當然不想當羔羊”
婁父看著李學武說道:“我原本的計劃是先過去,看看實際情況,如果方便的話從餐館和民生行當入手,基礎,要求低”。
簡短地述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婁父又微微搖了搖頭。
“現在看,我想的還是過於理想了,而我相信你已經有了適合給我的建議不是嗎?”
“呵呵,好像不大合適”
李學武輕笑著說道:“我這人算計心重,總想著事事都兩全其美,對自己苛刻,對別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