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老太太聽著一大媽說起了李學武,不由得笑出了聲,拄著柺杖笑道:“這李家老二都是淘氣的,李學武他二叔就是淘氣的,李學武更是,呵呵”。
“哎~”
一大媽感慨地說道:“這一次還真得好好謝謝人家,我這說去後院一趟,也老沒見著人兒”。
易忠海點點頭,道:“是個好小子”。
“真是看不出來,猜不出來”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笑呵呵地說道:“誰能想得到啊,小時候都要淘冒煙了,現在倒是人模狗樣的了,呵呵呵”。
這話倒不是諷刺李學武,或者貶低李學武的,一些老人願意用這種略顯諷刺意味的話來調侃欽佩的年輕人。
易忠海兩口子想到李學武小時候淘氣的模樣都是跟著笑了笑。
“還說呢,趙雅芳查出來有了那天咱們也沒在家”
一大媽站起身,將摘好的菠菜放在了水盆子裡洗著,嘴裡唸叨著說道:“今天去了又見著人孃家媽來了,等劉茵回來我得給拿點兒東西看看去,老用著人家”。
“在理”
易忠海點點頭,道:“給李學武拿條煙吧,大前門”。
“知道了”
一大媽聽了這話便點了點頭,給趙雅芳拿的送去李家,抓不著李學武,只能把給李學武的東西一併送去李家。
單給李學武別的東西人家也不能要,給了煙倒好,因為老伴兒不抽菸,省的李學武給送回來。
“別忘了找淮茹吃個飯”易忠海叮囑了一句。
“還真是的”
一大媽點點頭,道:“這次忙活著,可用著不少人,李學武和柱子就不說,上屋的雨水、前院兒的彪子、於麗都得想著點兒,加上淮茹,等你好點兒的咱得找來吃個飯的”。
“嗯”
易忠海點點頭,心裡想著幫了他們家的這些人。
他感念這些幫了他和他們家的這些人,但也不記恨後院兒的那個始作俑者。
就像他在病床上醒來後瞭解了實情,想了半宿,選擇原諒了劉海中一樣。
一個院兒裡住了半輩子了,各人啥情況彼此都清楚。
劉海中就是再不對,就是再該死,可他和老伴兒終究是要在這個院子裡住的,劉海中一家也不會搬走的。
與其老死不相往來,倒不如選擇冰釋前嫌,能過就過。
聾老太太在他這兒常唸叨的修福,就是為了寬慰他,說的便是後院兒的“報應”。
後院兒劉家確實遭了報應,劉海中受的那些處分讓他在廠裡沒了工作,家裡沒了地位,孩子眼中沒了威信,手裡也沒了錢財。
不僅僅是這些,他媳婦兒出事兒,三個兒子打架,加上他害易忠海的事兒,讓劉家眾人在院裡人面前以後別想抬起頭了。
易忠海越是大度,院裡這些鄰居對劉家越是看不起。
都不用易忠海去說,去鬧,這些巴掌自然會有人扇在劉海中的臉上。
就看同是回院兒那天兩家人的待遇就知道,一個是街坊鄰居冷眼旁觀,一個是大家熱情問候。
誰是誰非,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連住在一起的老兄弟,老工友,老鄰居都能陷害,他還有誰是不能陷害的。
所以現在明面上遇見了總有說話的,但主動打招呼的少了。
背地裡防著他們家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個了,更不用說老七媳婦兒那種碎嘴了,和賈張氏那種小廣播的閒話了。
易忠海家裡閒話的時候,賈張氏就跟老七媳婦兒這幫子婦女們坐在院裡聊閒篇兒呢。
當然了,也不是幹聊,還忙活手裡的活兒。
今天孩子們都上學了,賈張氏就跟秦京茹坐在門口糊火柴盒。
秦京茹時不時的還要去屋裡看看熱水袋上溫度計,怕孵的雞蛋太熱死了胎。
因為現在天熱,蹲門房裡倒不是那麼的舒服了,所以中院兒這些個婦女們便把活兒計挪到了最好扯閒話的賈家門口。
畢竟寡婦門前“閒話”多嘛。
老七媳婦兒看了一眼進屋的秦京茹,對著賈張氏撇著嘴挑了挑眉毛。
賈張氏則是眼睛一抹噠,也撇著嘴給老七媳婦兒回應了一個眼神。
兩人老“姐妹兒”了,自然明白彼此眼中的含義,無聲地交流了對秦京茹在這兒的看法。
不過因為就在門口,兩人倒是沒有跟其他娘們兒說起秦京茹,畢竟是秦淮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