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都是換著花樣的給做。
“我跟菜市場見著新鮮的菠菜了,淋點兒油做餡兒保準好吃”
“那感情好了”
聾老太太拄著柺棍兒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說道:“你還別說,李順媳婦兒做飯油大,倒是不會做麵食的,我都想你做的餅子了”。
“瞧您說的”
一大媽也是笑著說道:“劉茵可是伺候您好些天,咋還挑理了~”
“呵呵呵,不是挑理”
聾老太太笑著擺了擺手,道:“好著呢,李順媳婦兒那人好著呢,炒的菜香,比你做的香”。
“您這是兩人都得罪了”
易忠海微笑著說了老太太一句,他現在能說話了,不過還是少說為好。
一般街坊來看的話都是笑著點點頭,簡單說兩句,跟家裡也就是日常的說幾句。
這屋裡的三人歲數加一起都快兩百歲了,又沒有兒孫繞膝,就指著日常的說笑呢。
不然這活著還有啥意思。
“哈哈哈~”
聾老太太一開口笑就見著牙都掉沒了,帶著的是假牙套。
“我不怕得罪她們,又沒說不好的”
說笑著頓了頓柺杖,說道:“李順家大兒媳婦兒有了,我叫秦淮茹幫我買了些東西送去了,李順媳婦兒又給送回來了,叫我說了”。
老太太也是閒話家常,絮叨著日常這麼點兒事兒。
前幾天趙雅芳懷孕那天確實有人拿了東西來,一般家兒的劉茵都給送回去了,推不過的都給回了禮。
李家是不欠任何人禮的,也沒想著借這件事收什麼禮。
聾老太太一個人,她那點兒錢都可著自己生活呢,劉茵哪裡會要。
不過老太太硬給,劉茵又給拿了些禮回去。
現在老太太說的便是這個,說給易忠海聽,也是說給一大媽聽。
易忠海明白老太太的意思,躺在床上輕聲說道:“不是瞧不起您,李家過日子就是那樣”。
“我懂,我懂”
老太太點點頭,道:“我這把老骨頭了,還在乎啥瞧得起瞧不起的,倒是李家人修福呢”。
說著話看了看易忠海,又看向窗外的光景說道:“打我知道李德茂那會兒起,這李家就是這邊出了名的善,他們家那會兒還不住這邊院子呢”。
易忠海聽過這話,點點頭,他也是老人兒了,這邊的情況他知道的沒老太太多,但也不少。
“那時候他們家住把街道口那個院子,前面是店鋪,後面是住處,打他爺爺那會兒就在那兒”
老太太回憶了一陣兒,這才又繼續說道:“四九城那些年這個鬧啊,就他們家人全乎,一個沒丟,就是院子丟了,賃了這邊的房子”。
“要不說善有善終呢”
易忠海點了點頭,表示了認同。
“嘿嘿,到多暫都是這麼個理兒”
聾老太太瞥了一眼後院兒,隨後繼續說道:“這李順跟他爺爺,跟他爹一個模樣,福氣呦,該著人家過的好嘍”。
“人家娶媳婦兒也是厲害”
一大媽站在桌子旁摘著菠菜,嘴裡說道:“從李家老太太開始,不只是劉茵,我還見著過他們家老二和老三的媳婦兒,雖說常年不回來,但也總見著往回捎東西的”。
“嘿嘿,李家的老婆子”
聾老太太笑了笑,說道:“沒有比她更精明的了,老二說跟著媳婦兒去東北,那老太太連夜給兒媳婦兒做的厚棉襖,就說凍著兒子不能凍著兒媳婦兒”。
“老三說要轉業回來伺候老孃,那老太太在街道拿著電話罵了半晌,硬是叫當時的街道主任給部隊去信不叫回來”。
說起這李家的事兒,別人不記得,或者不知道,但院裡的聾老太太記得。
“那也是人家的能耐”
一大媽笑著說道:“孩子養的好,媳婦兒娶得好也教的好”。
聾老太太笑著道:“一輩傳一輩兒的”
“可不是~”
一大媽數著說道:“李學文的媳婦兒多厲害,現在看著可沒來時候的樣兒了”。
“這李學武的物件我也見著了,那更是一等一的個頭兒和模樣,可有矜持勁兒了”。
“他們家老三的物件就是咱們街道所的,昨天回來我聽說還當了所長”
一大媽數完後感慨道:“說不信修福的,看看人家的日子就知道咋回事兒了”。
“呵呵,李家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