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也是需要有這麼一個人代表讜委發聲的,谷維潔用實際行動給書記做了保證。
現在書記號不準的是李懷德,這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兩人是老關係了,趕大早兒就認識了,這會兒也知道他急了,所以今天親自過來壓陣。
李學武疊著腿,眯著眼睛像是要睡著的模樣,見徐斯年輸了幾把牌,便問道:“徐主任不會也來尿兒了吧?”
這話問的準,正趕上徐斯年表達出了他的意見,領導的回覆也在猶豫著,怕是要冷場。
“嗨,尿喝多了,酒就特別多”
徐斯年故意逗了句茬兒,趁機看了李學武一眼,滿眼都是感謝。
“呵呵呵”
李懷德看了看徐斯年,笑道:“徐主任手氣好,牌風穩,坐得住”。
“哎,也不行了”
徐斯年擺擺手,說道:“他們哪裡是尿多,是困的不行了,我這會兒也是一樣”。
招招手,示意李學武過來接班兒,等谷維潔又贏了,便站起身,對著三位領導說道:“快十一點了,我真扛不住了,腦袋暈了”。
“這酒摻著喝還有好兒?”
谷維潔沒好氣地瞪了過來的李學武一眼,對著桌上的李懷德和楊元松說道:“這小子忒壞,準是想著要趁咱們車輪戰來贏錢了”。
“嗨,我這個冤啊!”
接了徐斯年的位置,對著起身要走的徐斯年說道:“要不要我讓司機送伱?”
“不用”
徐斯年知道李學武猜出來自己要回家,索性對著屋裡人擺擺手,笑著離開了。
李學武轉過頭,對著三位領導解釋道:“說是跟媳婦兒鬧彆扭,我看就是找藉口,忒滑”。
別看他是在批評徐斯年,可實際上是在幫著徐斯年。
要說壞,剛才就不會給徐斯年解圍,現在倒是給了他一個臺階兒。
三位領導顯然對於徐斯年今天說的話是不滿意的,什麼時候他都應該是個服務的崗位,不能說話的。
現在來這裡說話,那就是工作沒做好啊。
李學武倒是還希望徐斯年在這個位置上多坐坐,有這麼個人在,總比上來一條狗強。
別看是為廠領導服務的,但人家確確實實做的不賴。
要說跟楊鳳山一條心,也不見得,要真是一條心,早就被換下去了。
廠裡還能允許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他就是個橡皮泥,哪邊兒需要往那邊抻,就這個工作,給李學武,倒貼仨娘們兒都不幹。
齁累得慌!
“我年輕,我先說話”
李學武笑道:“今晚這個位置算是到頭兒了,我準不第一個說下桌”。
“欺負我們歲數大是吧?”
楊元松也是沒想到,李學武上來就表態,笑眯眯的眼睛看了李學武一眼。
李學武則是渾不在意地說道:“哎,楊書記,世界現在是你們的,可早晚都是我們的,同樣的,這錢啊,現在是您的,可早晚是我的,哈哈哈!”
谷維潔聽了李學武的話,看了對面的楊書記一眼,嘴裡卻是說道:“年輕人,身體好,打不過啊”。
“哈哈哈哈”
李懷德開口笑道:“他也就是咋呼的歡,牌打的忒臭”。
“那您就說對了”
李學武笑呵呵地說道:“看看他們選的這個地方兒,孔夫子搬家,淨是輸了,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先把水攪渾了”。
“說你一套兒一套兒的,你還真來”
李懷德笑呵呵地也不看兩邊的書記,打出了手裡的牌,對著李學武說道:“那也得找好了方向再攪和,這牌打的,亂糟糟,你怕是也找不到胡牌的路了”。
“那得看要胡多大的”
李學武摸了一張牌,挑了挑眉毛,見底下沒有張,拆了手裡的熟張打。
這是認可不胡牌也不給下家兒的谷維潔送牌。
“你可真損!”
谷維潔眼瞅著李學武把自己要的那張牌摸走了,可攥在手裡就是不打。
“要是都叫你這麼玩兒,那還不打起來?”
“打誰啊?”
李學武笑問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啊,您要這東風,我不給就打我?”
“去去去,誰要東風”
谷維潔嗔道:“我要發財”。
“扯!”
李學武把手裡的東風放在了身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