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的,就連你也是次要的,別看你在鋼城吆五喝六的,但是在那些人眼裡你就是個癟三兒”。
羅成見李學武話說的難聽,但道理是對的,便抿著嘴看著李學武等待下文。
李學武指了指隔壁說道:“紀監那些人不找出什麼來是不會罷手的”。
“我知道,你說”
羅成現在感覺李學武說的倒有些像真的了。
因為李學武說的一直都是大實話,所有的話都有證據支撐,讓他不得不相信李學武。
“必須,我是說必須有人把罪頂下來”
李學武指著羅成說道:“付海波咬了楊明肅和你爸,當然還有你”。
“而我們在楊明肅的家裡確實找到了東西,楊明肅也咬定是你爸主謀幹的那些事兒,他就是收了東西閉上眼,什麼都沒幹”。
羅成陰翳著表情,看著李學武,好像是明白李學武要說的話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提供楊明肅的……”
“嗯嗯”
李學武在菸灰缸裡懟了懟菸頭,一臉你真聰明的表情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你爸沒招”。
說著話還一臉肯定地搖著頭說道:“看你爸的樣子也不會招,如果楊明肅的案子做實了,他咬的是你爸,那你爸就得跟他一起頂”。
說到這兒,李學武指著瞪大了眼睛的羅成說道:“而你爸一定不會供出你,所以……”。
現在已經不用李學武繼續說了,羅成的臉色就跟萬花筒似的,一會兒一變,看著李學武的眼神已經直了。
“你是說……”
“對!”
李學武盯著羅成說道:“關於你爸和楊明肅等人的違法情況要儘快落實,這樣紀監才不會揪著你不放”。
“等你爸的案子結束了,你這個小癟三兒是按照治安案件還是……我都能做主了,你明白了嗎?”
“明……明白”
羅成聲音有些激動,就像溺水的人突然看見了一塊兒木頭飄了過來。
他卻是不知道這飄過來的木頭其實是鱷魚的上顎。
“你們去……”
李學武一揚手製止了羅成的話,眯著眼睛盯著羅成說道:“我不管他們的案子辦的怎麼樣,我也不管你得多久才能出來,這個招兒我可不能白出”。
說著話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護衛隊員說道:“這屋裡的,和外面的跟我一起來的同志不能白來一趟鋼城!你自己說的,8萬,少一分,我就把你捏死在裡面”。
“明白!”
本來有三分相信李學武的羅成已經有六分把握了,這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
李學武笑著說道:“千里為官只為財嘛,別看我長的斯文,其實我就是一俗人”。
“斯文……”
羅成聽見這話本來要問一句這個斯文是帶字尾那個斯文嗎?
可想到李學武的身份,還是點頭說道:“是是是,你看著真斯文,但還是俗點兒好,我就是俗人,貪財又好色的”。
李學武伸出手點了點羅成,道:“記住了,你的臉是自己打的,然後說你突然想起的你爸跟楊明肅的那些事兒,記住了嗎?”
“而且,只要今天紀監不再搭理你,我們就得見錢了”
最後一句是李學武咬著牙說出來的。
“明白明白”
羅成見李學武根本不聽自己要說的他父親和楊明肅的事兒,而是起身準備離開,現在六分的把握已經有了九成把握了。
九成把握就能成事兒了,剩下的那一分就當信了這個人了。
可想到自己要出去的代價,就是有點兒心疼自己的錢,還有點兒臉疼。
李學武站起身便往出走,拉開門給門邊站著的楊宗芳遞了一個眼色,兩人沿著走廊往遠走了走。
“你還真能忽悠啊!”
楊宗芳懟了懟李學武,笑著說道:“說的我差點兒都信了”。
李學武拍掉楊宗芳的手,一臉嚴肅地盯著楊宗芳問道:“我忽悠了嗎?我不斯文嗎?”
“草!”
楊宗芳嫌棄地看了看李學武說道:“別糟踐那幾個好詞兒了!”
說著話已經轉回身走到羅成的房間門前,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門走了進去。
“草!”
李學武看著走廊的方向低聲嘀咕道:“這不是卸磨……兔死……草!”
不理會門口護衛隊員憋著笑的嘴臉,轉過頭說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