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營生接過去,我好抽出身子來管賬和那堆兒”
李學武看了看聞三兒,道:“你想的對,隊伍大了,不好帶著呢”。
“是唄”
聞三兒笑著說道:“別看咱們這兒不大,但業務可是不老少,沒個人盯著,我老不放心”。
“你可以慢慢抽出來,但是人不能再多了”
李學武看著聞三兒說道:“而且這兩年把看好的,教出來的,成年的小子用出去,這兒不能留成年人”。
聞三兒也明白李學武的意思,雖然不知道李學武在防著什麼,但李學武的話就是幾人的行動方針。
“我知道了”
其實現在聞三兒也很少再去街上收廢品了,更多的是電器和私下裡交易的那些東西。
而老彪子則是隻管下鄉去收,管打點。
所有的私下業務已經交到了聞三兒的手裡,只有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讓老彪子三人幫忙。
跟聞三兒商量完,李學武便跟著姥爺回了家。
這會兒已經備好了菜,正準備下鍋炒呢。
見著李學武和大姥進屋,劉茵便開始炒菜。
也就坐下說了會兒話的工夫,劉茵便叫著李學才放桌子。
今天都是家裡人,所以便在一起坐了。
紅燒鯉魚、土豆紅燒肉、蔥燒海參、燉黃花魚……
今天李家桌上的都是硬菜,香味兒飄到對面兒,惹的三大爺頻頻往對門兒瞅著。
“爸,您這麼不去釣魚了?”
許是聞見魚香味兒了,閆解放對著自己父親問道:“以前您可是趕早兒就出去的,咱家都多久沒吃魚了”。
閆富貴當然也聞見了魚香味兒,還聞見燒肉的味道了呢。
“現在的冰不結實了”
隨便找了個藉口,閆富貴又繼續說道:“過年這一陣兒釣魚的人忒多,都快比魚多了”。
閆解放眼睛示意了一下對門兒,道:“您也弄張網啊,您看對門兒的,一張網下去,現在還沒吃完呢,這還帶著送呢”。
“找死啊你!”
閆富貴氣著說道:“釣魚沒人管你,用網,那不是找挨收拾呢麼”。
“那他們怎麼可以?”
閆解放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去海子邊玩兒,那些人都說年前的事兒呢,還說管理處都知道是誰,就是不管”。
“哼!”
閆富貴哼了一聲,道:“不是不管,那是不敢管,管理處才幾個人?你瞧瞧西院兒多少人”。
閆解放昂著脖子說道:“還沒天理了?不會報警嗎?”
“報警?呵呵”
閆富貴輕笑了一聲,道:“報給誰?不說現在,就依著當時,你報警電話打過去,說不定就是他接的”。
閆解放也是被饞蟲吃了腦子,這會兒才想起李學武另一個身份,還有上次自己丟的那次臉。
雖然李學武沒有拿出這事兒來說過他,可他每次見著李學武總覺得李學武的眼神裡面有嘲諷的意味。
“還管不了他了?”
“消停兒吃你的飯!”
閆富貴點著兒子說道:“別看那魚他能網,咱們看不能網,那是因為回收站是個小集體呢,這公對公的事兒誰能說的清?”
說著話還吊著眼睛說道:“你都說了管理處知道是誰,那你覺得人家就沒有聯絡?”
“爸”
閆解放看著自己老爹說道:“您看的這麼明白,怎麼不弄個主任校長噹噹呢,我也好藉藉光不是?”
“去!”
閆富貴一眯眼睛,揚了揚手裡的筷子說道:“我那是不願意當!”
“是!”
閆解放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隨後開口道:“爸,今年這半年上完,我可就畢業了”。
“嗯”
閆富貴點點頭,說道:“我想著呢”。
見著老伴兒看了過來,便解釋道:“等你的房子下來,也就差不多你畢業的時候了,到時候要麼託關係給你找個廠子,要麼就留學校當校工”。
“我不留學校”
閆解放搖著頭說道:“那學校裡的都認識我,留在學校多沒面子啊”。
說著話想起剛才父親提到的房子,便問道:“上次我大哥回來,您問他了嗎?那房子確實給我了是吧?”
“嗯嗯”
閆富貴點點頭,道:“你哥也忙著呢,前段時間說想跟李學武謀正式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