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煙盒卻是癟的,隨手將煙盒扔在了腳下,伸手去翻擋風玻璃下的煙盒。
“別找了,後半夜就被我抽沒了”
“你是煙囪啊!”
“不抽我頂得住嘛我”
司機抱怨了一句,伸著頭往外面望了望,看了看東邊黑漆漆的夜空。
“等一會吧,就要天亮了”
天亮前的這會兒夜空最是黑,而越黑就代表離天亮就越來越近。
“啊~”
于敏再次打了個哈欠,搓了搓手,抱著肩膀往後一趟繼續睡。
司機看見於敏睡了也強自打著精神看著外面的夜空發呆。
但這會兒是人最困最乏的時候,加上于敏的呼嚕聲,司機也打起了呼嚕。
等到太陽昇的老高,于敏撓了撓臉,感覺很是熾熱和溫暖,這感覺睡覺太舒服了。
可隨即耳邊傳來“咚咚”聲,還有人叫他名字。
“嗯?”
于敏睜開眼睛往外看了看,可這會兒光線正足,隨即又閉上了一隻,另一隻也是眯著往外看。
“窩草!”
于敏看見自己的車隊司機就是一驚,隨後看見外面大亮的天兒,這才明白,這是車隊司機來取車了。
這些司機來到這邊見車裡兩人睡著,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拉車門子也拉不開,便一直敲玻璃提醒著。
于敏轉回頭看向睡眼惺忪,扯著老長的哈喇子從方向盤上爬起來的同伴,伸手就是一巴掌。
“草擬大爺的,你看看都幾點了!”
司機被打了一愣,也是看見了外面的情況,有些唯唯諾諾地縮了縮脖子。
于敏踹開車門子跳下車,看了看手錶,操他大爺的,八點多了,這一宿白在這兒熬了。
瞪了司機一眼,問道:“你幾點睡的?”
司機看了看鍊鋼廠方向,囁嚅著說道:“忘了,我也沒有手錶……”。
“怎麼辦?”
來接車的司機隊長問向于敏。
于敏陰沉著臉,看了看鍊鋼廠,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走,去接車!”
隨後便是“乒乒乓乓”的一陣關車門子的聲音,幾輛吉普車奔著鍊鋼廠去了。
昨天門衛已經得了李學武的吩咐,看了這幾臺車的車牌就放行了。
于敏眼睛一直盯著昨天來的停車場方向,見那邊幾臺卡車仍然在,便是舒了一口氣。
隨即又把心提了起來。
他是又怕李學武把車開走,隨後帶人抓他。
又怕李學武不把車上的東西弄走,那就代表李學武是假意買貨的。
等靠近了停車場的卡車後,于敏看出不對來了。
輪胎起來了。
現在的卡車最多能承載5噸的貨物,而且橡膠技術不合格,輪胎的質量就差。
裝了五噸的貨物,輪胎一定會有很大的塌陷。
但現在看輪胎已經起來了。
也不等車停穩,于敏踹開車門子就跳下了車,緊跑了幾步來到卡車邊上。
像是開盲盒似的,“唰”地一聲拉開了遮蓋著的篷布。
“嘶!”
于敏看著光禿禿的車廂,不信邪地又跑向第二臺車。
“唰”
“唰”
“唰”
……
把所有車輛的篷布都拉開,于敏直到這個時候才確定,李學武已經把貨提走了。
而且是在他和神不知,他和鬼不覺的情況下提走的。
就算早上睡著了的那會兒做的也是不可能的。
上百噸的東西,沒有起重裝置是怎麼弄走的。
于敏確定他們睡著前這些車沒有動過。
“看看”
于敏抓著昨天來的那些司機說道:“看看,車有沒有挪動位置”。
司機隊長為難地看了看于敏說道:“昨天來的時候就是天黑了,這邊連個燈都沒給開,上哪兒確定車印去?這可是停車場啊”。
說著話,隊長還指了指自己這邊卡車旁邊的那些鍊鋼廠的卡車。
“草!”
于敏懊惱地推了一把跟過來的那個跟自己一起熬夜的司機。
看見於敏的氣憤表情,車隊隊長勸道:“東西不是都交出去了嘛,咱們去收錢就是了,您生什麼氣啊?”
于敏抬起頭,盯著車隊長的眼睛,陰狠地說道:“他為什麼來抓付海波?他為什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