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照去。
這大雪天,站崗都是個問題了,外面崗哨的同志們要辛苦。
因為天氣的原因,列車的崗哨是十五分鐘一輪換,可還是抵不住的寒冷。
弓背的風最硬,李學武已經叫同志們固定崗變流動崗了。
他現在盯著的方向是弓內的方向,這邊是個窪兜兒,大雪慢慢的隨風都積攢到了這邊,眼瞅著雪面兒要上到鐵軌一平齊了。
“哎!看看!”
姬衛東趴在窗戶上,手指點著外面對李學武說道:“你看看是不是來人了?”
“花眼了吧!”
李學武笑道:“你還真覺得大雪天的天山來個邊疆姑娘啊!”
“滾!”
現在姬衛東的面前不能提姑娘二字,容易走火。
“你看看,遠處真的有東西在動”
李學武觀察的範圍一直都是天色和雪色能映照的地方,還真沒有像姬衛東那樣往遠處看。
照著姬衛東指點的方向,李學武用手電筒晃了晃。
“好像還真是~”
李學武遲疑了一下站起身,趴在窗戶上仔細看了,天邊真的有一片白花花的在湧動。
“是不是雪啊?”
李懷德的眼睛也紅著,這會兒正端著茶杯在那兒吸溜著。
“不大像,我得讓他們準備一下”
李學武搖了搖頭,走到電話機旁,打給了前後車,讓他們把輕機槍的方向調轉了,衝著那邊。
隨後穿了毛皮衣服帶著人跳下車,按個兒崗哨通知注意來人的方向。
望山跑死馬。
雖然在火車上看見那邊來人了,可等到真看清楚的時候,李學武他們都吃了一頓飯了。
“好像是牧民”
“這大雪泡天的也能放牧?”
李學武不信地搖了搖頭,拿著望遠鏡開始觀察了起來。
還別說,姬衛東這眼睛還真不白長,那幾個人前面可不就是一群牛羊嘛。
“這是準備趕去吃啥?吃雪嗎?”
李學武連毛皮衣服都沒脫,為的就是等這些人來。
這夥兒人也不客氣,趕著牛羊就進了火車的這個窪兜兒處,隨後有人騎著馬往這邊趕來了。
李學武看馬肚子都蹚著雪了,這下面的雪得多深,人下去可能就剩肚子以上在外面了。
“我去會會他”
李學武將胸口彆著的手槍拎了出來,抬腿兒就下了車。
他是保衛幹部,這種事兒就應該他來做。
看見這邊車廂下來人,騎著馬那人也微微調轉馬頭的方向往這邊來了。
李學武就這麼站在路基上,等著對方的到來。
“籲!~”
來人穿的比李學武還嚴實,如果不是下馬後摘了面罩,李學武都分不清這是男是女。
“???????”(同志?)
“??????????”(您好)
“???”
李學武沒聽明白對方說的啥,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們是漢族的同志,車上沒有邊疆的同胞,請見諒”。
他又不是超人,什麼話都會說,他就會說英語和俄語。
英語是前世學的,俄語這一世學的,要不試試東北話?
李學武也沒管對方聽不聽的懂,一頓說啊,給站在車門口的姬衛東逗得呵呵直笑。
對方聽見李學武的話一愣,隨即笑了開來。
“您好,遠方的客人,歡迎來到哈密”
李學武聽見對方的話也趕緊學著對方的招呼方式回了一個禮節。
“不算客人,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都是老鄉,哈哈哈!”
對方顯然是能聽懂漢話的,見李學武這麼說,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叫巴吐爾,是天山牧場的牧民”
這位巴吐爾拉了一下被風吹的不安分的馬,繼續給李學武介紹道:“我們出來放牧,突然遇到大雪,實在不敢走了,只能沿著鐵路線走”。
李學武掏出煙給這位邊疆漢子遞了一根。
他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抽,可這不就是男人之間的禮儀嘛。
這位巴吐爾顯然是會抽菸的,接過李學武的煙道了一聲謝,由著李學武給點上了。
“看見你們車停在這兒,就想著過來避避風,等雪小了再走”
李學武給自己點了煙,抽了一口看了看圈在這處避風窪兜兒